着魏照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碧春楼门口那立着一个仿佛冰雪筑成的人,如画眉目美得让人只一眼就觉得惊心动魄。
一辈子都忘不了。
男宠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不可能……”男宠喃喃道,“不可能有人比那画还要相像,还要好看……”
站在徐应白身后的付凌疑咬着牙看着魏照和他怀里面那个和徐应白有几分相像的男宠。
那男宠身上几乎没有衣服,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腿上手上脖子上全是铁链子。
他还长得和徐应白像。
魏照也想这样对徐应白么?!!!
思及此付凌疑嗓子眼冒出血腥气,阴郁的眼神死死盯着魏照,手已经按上了自己袖子里的短刀。
他现在就想杀了这个该死的狗东西。
试探
可是不行。
付凌疑恶狠狠地按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这时候剁了魏照, 时机不对,且不说魏照身边守卫众多,周边又是街市, 人流涌动, 动起手来不占优势, 他怕一不小心让徐应白伤着了,再者,即便真能把这该死的狗东西给杀了,灵州守将必然戒严全城,到时难以逃脱, 还打草惊蛇, 坏了攻城一事。
得不偿失。
付凌疑压着火气,阴郁的目光死盯着魏照。
徐应白不知身后付凌疑所思所想, 他站在原地没动,眼皮轻轻一掀, 波澜不惊的目光和魏照对了个正着。
魏照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人。
这人真的是徐应白?
不,不应该是。
魏照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哪个一军主帅会蠢到自己送上门来?
还是到灵州这等火烧火燎的地带?
况且眼前人和记忆中那位徐太尉, 在魏照眼中仍然是有差异的。
眼前人眉心没有那一点朱砂, 而是自额角与头顶连起了一条用银链接起来的额饰, 交接处坠了一颗水滴形的白玉, 眉目也不像记忆中的徐应白那般出尘忘俗, 反而更加精致漂亮。他在右耳还有一条耳饰——一条快坠到肩颈处的银链子——徐应白应当不会戴这些东西,那银链子末梢也穿着一颗碧中带红的圆润珠玉。
魏照觉得眼前人像徐应白, 但更似不知从何而来的异邦人。
但不论怎么说, 魏照舌尖抵着后槽牙,眼神从上到下把徐应白扫了一遍,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面的男宠,最后抬眼将目光停在徐应白那一张脸上。
这人都是一个极品。
魏照抬起手上的马鞭指着徐应白道:“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而在魏照目光逡巡时,付凌疑咬着牙悄无声息地朝前动了几步。
而徐应白似乎对魏照那下流的上下打量毫无所觉,他眼睫轻微地抖了抖,嗓音温润,语气平和地回答:“草民姓付,单字一个焰,是从青州来的。”
必须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