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对方顿了顿,微微一笑。
此时已是寒冬,不知为何却总有雷雨。不多时,头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瓢泼大雨劈头盖脸地浇下来。
猫一哄而散,纷纷跑回各自的领地躲雨,阿尔文则与年轻人一起,挤在一方窄窄的铁制挡板下——年久失修,铁板锈得都快掉下来了。
“Ghost,你可以这么叫我。”年轻人说。
很奇怪的名字,大概是个代号。不过在这个时代,叫什么名字都很正常——那些浑身植满义体的赏金猎人和杀手,给自己起的名号更是花里胡哨。Ghost没有问他叫什么,阿尔文也不打算说。于是他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
“他怎么不自己来喂呢?”Ghost忽然说,“这里的猫很想他。我刚来时,全竖着尾巴对我喵喵叫。”
“……他和我吵架了。”阿尔文说,“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见我,也不肯出门。”
“哦?”对方饶有趣味,“为什么吵架?”
“……”阿尔文沉默不语,大概并不是很想告诉他。
“这个人……你们是情侣?”
“不是。”
“父子?”
“不是!”
“那……兄弟?”
“也不是。”
“那是什么?”Ghost似乎在笑,那只蓝眼睛微微弯着,打趣般看过来。
“都不是。”阿尔文的眉间有一瞬稍稍蹙起,好像感到为难,“……就只是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我会这样慢慢陪他长大。”
Ghost静静看着他。
Ghost身上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靠在墙上,两手插兜,侧脸望向远处苹果园区3号码头。那是本区最大的港口,起重机不分昼夜地工作,把A.Y.N.工业区制造的商品货物源源不断输送进市场。而港口那边就是提坦主城。
他没再追问,点了一根纸烟,提坦已不多见的牌子。烟雾被雨打得又绵又软,慢慢散在风里。是一种非常干净的、茶叶一样的草香。
暴雨没有停的意思,世界一片漆黑,狂风乱舞,枝条抽打那些晕在光雾里的建筑玻璃墙。狂风穿过铁板空隙,发出“呜呜”的尖啸一样的声音。大街小巷都回荡着这种鬼哭狼嚎
“我该走了。”终于,阿尔文打破沉默。他没带伞,但也没时间再耗费下去:他只是来买饭的,家里还有人在等。
阿尔文冒雨走出几步,听见身后“啪哒啪哒”跟了个尾巴。
阿尔文深吸一口气,站定,回头。
“你跟着我做什么?”
Ghost举着外套挡雨,很无辜地说:“我没地方去啊。”
阿尔文没说话,意思是:你没地方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人笑起来:“你收留我一晚吧,就一晚,我很听话的。”
阿尔文指了一个方向:“那边有旅馆。”
Ghost说:“我没钱。”
“……”
“况且我是个黑户,”他敲了敲自己的面具,“见不得人。”
“如果你不收留我的话,我就只能去睡大街了。半夜大概率要下雪,可能明天早上你再来看,就会发现,我已经僵在这片墙根的某个地方,和小猫一起冻成冰棍啦。”他说,“可如果,你给我一条毯子,再给我一只沙发……最好还能有口热汤,”他得寸进尺,“这样你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求求你啦。”Ghost对他眨巴眼睛,非常讨巧地卖了个乖。
“……”
“不要。”
阿尔文油盐不进,冷漠地转身离开,然后……
在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