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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寄希望于修女——”

那抹黑色的衣角正是修女的修女服。

“但修女在看到逃兵的瞬间,就已经做出了决断。与其和本一起惨死逃兵刀下……不如和他做一笔交易。”

“战争时期,物资最关键。教堂虽然受法律保护,任何军队都不得屠杀神职人员,但没有食物,修女一样会饿死。我猜,逃兵一定有某种门路,能够弄来牛奶和面包……而对逃兵来说,永远东躲西藏是不现实的,处处都有岗哨,处处都要查验身份,而一旦被发现,逃兵的下场只有一个,立处决。那么,他一定会选择假扮神父,和修女一起,继续维持教堂和平的假象,等待战争结束。”

“所以逃兵必须确定教父的养子不会走漏风声。他一定尝试过杀人灭口,但被修女阻止了。修女们需要新鲜血液来维持她们的献祭之术,所以让逃兵在男孩身上发泄过愤怒后……她们挖去了他的眼睛、割断了他的舌头,切掉了他的耳朵……他唯一的功能就是造血。为修女源源不断提供血液。”

“他们原以为日子便会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下去……直到布兰特和诺亚忽然闯入教堂。直到……我和路易斯,两个该死的军官,忽然在这里歇脚。”

“两个孩子都信教,军官也一定会仔细检查教堂、对所有神职人员例行盘问。为了扮演好神父,逃兵不得不连夜学习拉丁文——所以圣经上有密密麻麻的标记,但真正虔诚的教徒绝不会在圣经上写字,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亵渎。”

“四人便在教堂里住下来,修女和逃兵为布兰特治病。不过我很怀疑他们的治疗是否有效……我倾向于相信,他们从未打算治好这个男孩。”

“神父……不,逃兵经常来和布兰特说话,”格林说,“他每次都让布兰特喝药。那是一杯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就像水,我当时便怀疑这是不是真的药……毕竟布兰特受的是外伤,他更需要破伤风与青霉素。而且逃兵对他过于亲昵了……总是动手动脚的。这是我们今天触发的线索。”

“因为逃兵喜欢男孩。”贺逐山淡淡地说,“是后天环境导致的生理性取向,在军队中相当常见。”

“如果不是军官意外到来,被拴在地下室的应该就是本了。”元白用眼神默默地求贺逐山不要盯着他说这话。“不过两个军官……让逃兵的计划推迟了。”

“真是各怀鬼胎啊,”贺逐山勾了勾嘴角,“女孩诺亚害怕军官发现男孩的真实身份,假神父担心同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狡猾的逃兵,修女们恐惧妖术被察觉……但这两个讨厌鬼呢,他们早就看出男孩是个B国人,但他们不想戳破这些谎言。因为他们厌倦了战争。”

“瓦/尔/特P38手/枪配备的鲁格子弹容量为8发,弹匣内只剩5发。那3发结束了军官和布兰特的生命……开枪的人正是神父。”

“这都只是你的推测,证据是什么?”

“请挖开教堂后方的花圃吧,那儿立着一具十字架。就在农奴的小屋背后,你们应该都注意到了。”

“会有什么?”格林拿上铁锹,好奇地问。

“挖开你就知道了。”贺逐山喝了口热茶,余光瞟着阿尔文与格林一同离开。

“如果我不是‘鬼’,那是谁……交给我那把刀,试图误导我的判断?”

等待的时间里,“挽茶”忍不住发问。

“我也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汉斯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觉得呢,艾德里安?”

0123正在包扎小臂,他在保护元白时不慎被假神父刺伤。闻言,少年微顿,眼睫颤了颤,没有血色的脸上浮现出少许脆弱:“你依旧不相信我吗?”

“我可没这么说。”贺逐山习惯性摩挲无名指,不过,这是在副本里,没有阿尔文送他的那枚银戒。他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