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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援局局长,又是什么时候成为四秩序官之一的,他对秩序部的事务一贯全不在意——但可以肯定,文森特潜伏的时间一定不短,伊甸很早就在下这步棋。

“准确来说,应该有18年了,”文森特再次开口,在阿尔文皱眉瞬间摆了摆手:“别看我,我也没办法——我说过了,我的异能只有D级,心理活动只会无孔不入地钻进脑海,你以为我想听吗?就像现在,只有你和我两个,我甚至听到你一直在念某个名字——”

秩序官A终于忍无可忍,冷冰冰扫来一眼,文森特笑着把话咽回去:“所以我从不上街,也很少能睡个安稳觉。”

“读心”让他听见人类心底最残忍的欲望,这无异于一场折磨。

阿尔文只得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思想别到处乱跑:“你在秩序部潜伏了18年?

“听起来很长,但其实转瞬即逝。不过,是的,18年,足够一个孩子长大成人。”文森特眯了眯眼。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没必要告诉你,我只能说,想取得水谷苍介的信任并不容易,为求自保,我甚至不得不放弃很多同样潜伏在秩序部里的‘同袍’。”

“那不勒斯让你这么做。”

文森特赞叹地看了他一眼:“你甚至知道那不勒斯。”

阿尔文当然记得,他记得贺逐山和他说的每一句话。

新世纪115年,秩序部向苹果园区发动最后一次大围剿,贺逐山的父母正死于这次屠杀,不出意外,伊甸创始人那不勒斯亦是。18年前恰好是新世纪116年,文森特不会在那不勒斯死后不久就轻易脱离组织,独自走入秩序部……这些时间节点的重合从来都不是偶然,一环又一环,终将如蝴蝶扇动翅膀,在提坦市掀起滔天风暴。

“那是那不勒斯的‘遗嘱’,我想可以这么说。他在围剿中嗅到了风暴将至,知道一味暴力对抗只会使我们走向灭亡。于是他把我留作后手,希望我在关键时刻捅出致命的一刀……我想关键的时刻已经到了。”

他望向窗外:“现在正是‘日薄西山’。”

“‘伊甸’让你来救我?”阿尔文皱眉,他犹豫片刻,没有问出那个他真正想问的问题。

“不,安全起见,我主动切断了和‘伊甸’的所有联系,包括那对双生子。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徒。”文森特说,转而又补充道:“我不知道他死没死,我倾向于他还活着——毕竟贺与你一样,是个能力突出的觉醒者。”

……我讨厌“读心”,阿尔文想。

但如果文森特的说法一切属实,答案便只剩下一个。

“是的,”文森特点头,“我收到了一条来自忒弥斯的加密讯息。”

“忒弥斯告诉我,是你在古京街放贺离开,又是你在小布鲁克林将他救走……你为他欺骗水谷苍介,为他在尖塔商业中心公然枪杀‘飓风’……你藏得比我还深呢,A,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明知故问,阿尔文并不回答,文森特笑笑:“它还告诉我,你们已经闯入阿瑞斯之都,触发了一级警戒,防卫系统选择炸毁中心控制塔,而你,你把他推离危险,置自己于火海……没死要感谢你那些数不清的花里胡哨的异能。”

“闪烁”使阿尔文免于从数百米高处撞击地面,手臂内侧又深又长的血口也在“愈合”的作用下逐步结痂。

“不过这就是一味依赖科技的后果,”文森特又挑起话题,“只需要一段代码,就能在秩序部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忒弥斯更改了仿生人程序,让它们在废墟中把你挖出来,然后丢进独立监狱……录入了所谓的犯人信息。”

在程序的调控下,阿尔文被秩序官不受阻挠地“押离”阿瑞斯。等尘埃落定,又只需要摁下“删除”键,所有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