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送。阿尔文身上有高山与野雪的凛冽的气息,足够压制住他身体中流淌的滚烫的疯狂因子……他的触碰让贺逐山赶到舒适,他放纵自己在这须臾的温柔中沉迷片刻。
但他终究躲开:“还有一分钟。”
“我不会走。”年轻人依旧抓着他的手腕,抓着那支兴奋剂:“我会和你一起离开。”
贺逐山烦躁皱眉:“别犯傻,你会……”
死在这儿。
但阿尔文已经替他拢紧大衣,羊毛质料上还有主人的味道。
“没关系,”年轻人的声线偏低,轻声用英语说话,听着就像在哄人:“没事的。”
他低头认真整理贺逐山外衣的领与扣,呼吸拍打在耳畔:“我在这里……我保证。”
保证什么,模棱两可。但贺逐山没有动,任凭阿尔文一点一点,几乎将他带到怀里。仿佛偎在肩头,耳朵轻轻一折,软趴趴地贴在对方脸颊。
他最终叹气,微微仰头,看着那双灰褐色的眼睛:“为什么?”他的眼神有一点出离:“为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忽然伸手将人拦腰抱起。他很小心,以免碰到贺逐山受伤的左臂。那儿的皮肤已被腥水腐蚀殆尽,伤口深可见骨,但“猫”一声也没吭过,只是安静地任由阿尔文摆弄,任由他伸手擦去颊面上一点血迹。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年轻人再次重复,“因为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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