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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没有人奔着每次战斗必死的结局去。

法术被老者挡下之前,周围魔气一震,瞬间变阵。

巫真身影仅腾挪了几息,竟已在老者周身不知不觉布好杀阵,一道魔气凝成的利刃从上坠下,刹那湮灭老者的身影。

玉箫在空中飞了一圈,回到巫真手中。他放在唇边,声音响起时,好像展开一幅浮尸千里,饿殍遍地的画卷,其中冤魂哀嚎切切,呜咽般的声音令人生寒。

箫声吹散了面前的魔气,方才老者所站的位置干干净净,仅剩一席月光。

箫声为之一滞。

巫真敢肯定,即使自己此时并非全胜时期,全力之下,渡劫期修士亦要避其锋芒。可老者应对时极其轻松,甚至没有一分一毫的灵力波动,如不可斗量的海水,望不见顶的山岳。

此人从绝非南越而来,至少他并不听命于宋临风。

呵……真是高看宋临风了,她违背约定,提前复活自己,便以为掌控了他。

想来也是,那个女人从来如此笃信能拥有一切,又怎会特地派人来追杀“尽在掌控中”的人。

“看来,本尊有眼不识泰山?”巫真放下玉箫,冷冷道:“出来吧。”

老人的身影出现在几步之外的河堤上。

他面前不知何时摆下一方矮几,矮几上放着一壶尚在炉火上煮沸的茶,热气氤氲,散发出糖水般的甜香。

“请。”

老者跽坐下来,坐姿端正,向着他做出邀请的手势。

这副架势像是要同他煮茶夜谈,巫真可不信方才生死敌对的人能如此平和。

他略一思索,撩起衣摆在老者对面坐下。

老者手中出现一柄小扇,轻轻扇着炉火,淡淡水汽隔绝在二人之间,蒙上一层若有若无的面纱。

“魔尊重回世间,已有月余了吧?”老者语气平淡,好似闲话家常。

巫真嗤笑一声:“你倒是奇怪,旁人对魔修避之不及,听你语气,倒像迫不及待。”

老者笑笑道:“天道之下,众生平等。修士也好,凡人也罢,不过都是逆旅之中一行者。”

巫真目光幽暗。

这话有意思,众生皆行者,那脱身而出、旁观众生的老者又是谁?

老者未等他多想,慢悠悠揭开壶盖,小扇轻摇,散去壶口热气。

“我此番入世,仅为了却两桩机缘。”

巫真随着他的动作看向茶壶,壶盖撤去,壶中却没有一滴茶水,盛满了通透月光。

“一桩是我?”他沙哑地问。

老者颔首,他又问:“另一桩呢?”

老者笑而不答,在桌面轻叩三下指节。茶壶凭空而起,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将它提起,在巫真面前做出“倾倒”的动作。

真的有茶水倾泻出来。

澄空如月光的水落入杯中,馨香四溢,指尖触及的杯身却冰冰凉凉。

“请用。”

巫真只是闻了闻,便把茶盏放下,冷淡道:“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老者道:“你身躯残破,已于修炼无益,若再急躁,又怎能飞升?”

最后二字一下子触动了巫真,他抬眼,目光如毒蛇般阴冷戾气。

魔修虽是修士中的少数,却不是没有飞升的可能,尽管飞升后也有“得位不正”的嫌疑,但谁又愿意因几声骂名而放弃呢?

“啪”,指尖飞转的玉箫被扣住,巫真沉沉道:“你口中的机缘是飞升?”

两桩机缘,意味着两人即将飞升,另一人是谁?

老者淡笑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巫真看他的眼神已经起了变化,眼前人疑点重重,故弄玄虚,看似不答,实则已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