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起吃团圆饭,不是这个当差便是那个闭关,便道:“如此,便在她生辰那日吃顿团圆饭罢。”
“好,我明日与大师兄商量一下。”
温淮把头靠在他颈窝中,被他抵着脑袋推出去一点,舌头抵了抵腮帮子,声音又闷起来:“师尊……”
“嗯?”林长辞看他还有话想说。
温淮拖长了尾音,一听追问,立刻抱怨道:“你都没有给我过生辰过。”
“不是提前过了么?”林长辞道:“在通观秘境的归海宫底下。”
那条玉河澄明璀璨,上面飘起的花灯载着美好的祝愿,若说心意,他自问并不输与今日。
只是那时他还不知道温淮心悦着他。
温淮不认,较劲道:“可是生辰那日没有。”
林长辞挑眉:“为何没有,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如今倒来贪得无厌,能与你师姐比么?”
“没有就是没有,还要看原因么。”
温淮又把头埋进他怀里,声音委屈起来:“好歹也同样分离了十年,师尊只给师姐过生辰,不给我过,师尊偏心。”
林长辞气笑了,道:“为师若这样也算偏心,早就给你偏的没边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叫屈?”
温淮打定了主意胡搅蛮缠,全当听不见,在他怀里当缩头乌龟。
“多大的人了。”林长辞拧眉道:“还这般缩在师父怀里,也不嫌丢人。”
他心中有些无奈,问:“说吧,想要什么礼物?”
温淮立即抬头,眼巴巴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暗自防备,生怕一个不察便被这人亲了上来。
二人对视几息,温淮才翘了翘唇角,道:“只要是师尊送的,什么都好。”
林长辞闻言,心中有了个计较,淡淡道:“如此,你便再等等罢。”
……
南越,宋家。
婉菁在宋家又待了三四天,依然没见到李寻仙。
她心里恐惧极了,偏偏面上不能表露出来。
宋临风每日都来看她,对她和颜悦色,说是她长得像生父,却从不谈与她生父有关的往事,每日只说些无关紧要的闲事,还给她带来幽香的茶水与茶点。
这些吃食婉菁一个都不敢尝试,每日等宋临风一走,便全数倒进埋在屋里的花盆内。
她开始有些后悔没有戴上师父送的花簪,这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若是宋临风一直不放人,她要怎么样才能叫师父知道自己在这里?
婉菁毕竟年纪还小,经历的事也不如正儿八经的修士多,只是被软禁着,便日夜担忧,心绪混乱,连道心也隐隐有些动摇。
就在她以为要被宋家关到地老天荒时,某晚躺在床上,忽闻床下传来奇怪的动静。
她惊得跳了起来,还没叫出声,见床板下的土一松,一个脑袋冒出来。
李寻仙顶着满头的土,对她招了招手,悄声道:“师妹别怕,我带你走。”
第66章 闲谈
回山后,温淮夜夜留宿在扫花庭。
鹤回来才喘了口气又跟若华去寻婉菁,其他师兄师姐平日不常来,林长辞若不开口,没人能管得了他。
林长辞有心治一治,偏巧温淮每晚挑着他独自在扫花庭的时候上来,像个登徒子,赶着林长辞吹灯的时刻进门,一刻也不差。
虽然他很自觉地打地铺,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怕洒扫弟子无意撞见,林长辞赶过他几回。这人却总是故态复萌,早晨答应得好好的,晚上还来,叫他无可奈何。
林容澄回山后一直昏迷不醒,却查不出任何异样,林长辞将他搬了上来,暂时住在扫花庭偏殿,每日都去探望一回。
神机宗虽然不比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