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但许是裴君慎没有赏花的闲情,那花园中很是冷清,干净是干净,却连树都没有几颗。
崔英也没心情管这些,一路走来,一边默默观察一边与裴君慎说些当前紧要的事。
裴君慎“嗯”一声,淡声应下。
裴叔除了要管家之外偶尔也会替他跑大理寺的案子,案情紧急之时,若还如此繁琐耽误时间的确会误了大事。
不过他后来交待裴叔时还是补了一句——“前院可以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但后院不可贸进。”
裴叔哪能不懂自家二郎的心思,当下就笑呵呵地应了。
约莫一刻钟后,一行人终于来到裴氏宗祠。
崔英随裴君慎迈进宗祠间,望着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牌位,心底深处莫名升起许多酸楚——这些牌位里有多少无辜横死之人呢?可是她无力改变,今日有前车之鉴,后人却未必会因此而心软,一旦涉及到皇位之争,上位者皆是宁肯错杀。
蚍蜉无法撼树,崔英亦从未天真的想过,她能改变这个时代。
她能做的,唯有尽快寻人算出天象,早日回家。
跪在蒲团之上,崔英郑重其事的向宗祠内的祖宗亡灵们嗑了个响头。
嗑完,她还默默许了愿——如果可以,请各位老祖宗们在保佑裴君慎健康平安之余,再分点神保佑她事事顺利!
而此时的裴君慎见她嗑得如此虔诚,黑眸中不禁浮过些许水光,只是他向来擅长压抑心思,待崔英起身,他向前两步为她递上炷香时,神色早已如常。
崔英也没在意他的心绪,接过香后又拜了拜,这才走向香案旁将炷香插/进香炉之中。
裴君慎早在她之前便拜过祖宗,这会儿事毕,他便走到崔英身边抬手为她擦去额头上的灰尘。
崔英面色微红,可当着谢嬷嬷和裴叔他们的面,她什么都没说便顺从地跟裴君慎一起回了静思院。
昨日太累,这会儿也还不到午膳时间,崔英回到后院后便想再躺在榻上休息一会儿,不料裴府门房却在这时匆匆捧着份请帖跑来了静思院。
崔英拿眼一扫,便认出那张奢贵又低调的请帖与裴君慎先前送去崔府的一样,皆是用的金花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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