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万给自己倒了杯酒,示意姜禾碰杯,“这可是有你当年做纨绔的风范?”
姜禾看了那群人一眼,评价道:“不过尔尔。”
苏雅万忽然压低声音,面上镇静,语气却严肃认真:“这都城中要杀薛灵衣的,必然是和私盐案子有关,亦或者那件人命案子另有蹊跷。”
“我查到吏部的康敏之暗地里也牵扯进了私盐的案子。”
就像是在谈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姜禾笑以应对。
两个人顿时心照不宣起来。
若是想要洗刷薛家的罪名,看来得先从这个康敏之下手了。
苏雅万靠在椅子上,明知故问道:“若是薛凌玉早些求你,按照姜家的财力,定然能够帮薛灵衣摆平私盐一案吧。”
姜禾的手微微顿住,没有半点犹豫的如实道:“得搭进去半个姜家。”
苏雅万不禁感叹,若是她也能做到像姜禾这般,也许就不是现在的境遇了。
她所念之人,遥不可及,不可触碰。
薛凌玉醒来后,入眼便是自己的簪子。
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看清身侧已然空了,姜禾应当是早就出门了。
若是戴着簪子入睡,脖子恐会有些不适,但是他却又不知为何执意要这般,姜禾却是贴心的帮他取了下来。
鸢歌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进门便看到薛凌玉已经起身了。
她恭敬的行了一礼。
“薛公子,小厨房那边已经为您备了滋补的膳食,现在可要唤人来帮您洗漱?”
薛凌玉点了点头,“那就叫央乐过来吧。”
鸢歌领命下去。
央乐被叫来流水小筑时还有些心惊,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毕竟小姐的脾气难以捉摸,对待薛凌玉又一直拿不准态度。
待他看到薛凌玉在小姐的床上时,一颗心是又惊又跳。
妾室居然能睡在妻主的床榻上,这若是让主君知道,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央乐一边为薛凌玉梳头,一边悄悄打量道:“公子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薛凌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肤如凝脂,莞尔动人,作为薛家大公子的时候,他为人所乐道的便是容貌。
哪怕薛凌玉只是坐在这里不笑,看着都十分赏心悦目,央乐边为他梳洗,边挂念着他的伤:“公子的伤休养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