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也问到了姜禾,她顿时就屏住了呼吸,开始在脑海里仔细的搜寻记忆,可是她沉默的时间越久,薛凌玉的脸色就越来越黑。
“春晓。”姜禾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春眠不觉晓,这名字很好听。”
薛凌玉的脸色才又好了起来。
“我还当你只一心一意念着那位薛公子,就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呢。”薛凌玉又开始逗弄鹦鹉,咬唇道。
姜禾可谓是刚刚从鬼门关中走了一遭,唏嘘道:“不会的。”
她想要去摸薛凌玉的手,把人圈进自己的怀里,可薛凌玉感受到她手上的粗糙感,拉过她的手细细看了好一会儿,问道:
“你拇指处怎么有个那么深的疤痕,也是跟人打架打的吗?”
他早就发现姜禾的这个疤痕了,不光如此,她的胳膊上还有很多伤口,像是刀剑的伤,也不知她以前都做了些什么。
如今这些伤口都已经不疼了,姜禾也就没有多注意,“倒真不是打架,是摘梅花摘的。”
薛凌玉恍然大悟道:“原来你那么喜欢梅花,怪不得院子里种了那么多梅树。”
他心里也在纳闷,姜禾到底是有多笨,光是摘花就弄了个那么深的口子,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是刀划破的伤口。
但是姜禾说过不会骗自己,薛凌玉也就信以为真了。
他握住姜禾的手,将手心里的温意渡给她,轻轻道:“我也很喜欢梅花。”
薛太夫已经昏睡了大半年,就连太医院院首纪唯念都束手无策,从民间来了个大夫,却声称可以让薛太夫醒过来,太医院的许多人顿时就不服气了。
区区一个乡野大夫,居然敢口出狂言,而且陛下和凤君居然还任她胡作非为。
这都是一些年轻的太医愤愤不平,纪唯念却看得很开,无论是御医还是赤脚大夫,都只有医术上的高低,其余的都没有什么区别,更别说连她都不能让薛太夫醒过来,旁人就更难了,到头来若是班门弄斧之人,陛下自会严惩。
院首都这般淡然,其余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但是当纪唯念在看到江神医时,却不淡定了。
微帝下令允江神医可以随意用太医院的药材,药方里恰好缺了一味药材,江神医便来太医院取,没曾想却撞上了纪唯念。
纪唯念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师姐,你还活着?”
江神医表现得就很平静了,“是,我还活着。”
纪唯念老泪纵横道:“当年凤君被下了红颜断,你觉得是自己失职没有查验出来,便自请卸任出宫,如今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终于回来了。”
纪唯念口中的凤君,就是如今的薛太夫。
看到了江神医,纪唯念就觉得看到了希望,“以你的医术,肯定可以让凤君醒过来的。”
两个人多年未见,一时陷入了沉默,还是江神医先开口问:“我问你,姜家要娶的少主君,跟凤君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