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葵水来了, 薛凌玉这样想。

鸢歌却不敢有任何的马虎,连忙叫人去通知姜禾, 瑞明见状,在心里冷笑了好几声,他刚才也没碰到薛凌玉,是他自己摔的, 何况只是来个葵水就如此兴师动众, 还真的当自己已经是姜家的少主君了。

反正话他都传到了, 来不来就看薛凌玉的了,瑞明不再久留。

薛凌玉见瑞明要走, 赶忙又想着上前去追,却被鸢歌紧紧的拉了回来, 鸢歌的脸色很严肃, “少主君, 您还是先回屋子里休息吧, 等小姐回来再说。”

薛凌玉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可是如果我不去,心言会死的。”

“主君不是随意会处死奴婢的人,瑞明那只是吓唬您的,少主君,您还是多为小姐考虑考虑,她要是知道您贸然前去肯定会担心的。”鸢歌语重心长的劝道,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薛凌玉离开这个院子。

鸢歌不再啰嗦,直接扶着薛凌玉往里面走去,不容有它,“您先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再为您先处理下伤口。”

薛凌玉方才一心想要去主院救心言,没有感觉到多疼,这会儿不光是手上的口子火辣辣的疼,就连肚子也有些抽疼,就连路也险些走不稳,只能先回去休息。

他的脸色也忽然变得很苍白,可还是担心心言,嘴里一直念叨着。

鸢歌被吓了一跳,只能催小姐快些回来,然后再派人去主院打听那个心言的消息。

姜禾正在商号里处理赵掌柜的事情,才进行到一半,就收到了府里传来的消息,其他什么都顾不得了,立马骑马赶回姜府。

薛凌玉曾中过红颜断,体质毕竟不同于寻常人,姜禾半道上又去姜家医馆里寻了江神医,带她一同回了姜府。

等姜禾赶回来时,薛凌玉一个人坐在床上,疼得眼睛都红了一片。

他眼下肚子倒是不疼了,就是摔下去时有细碎的小石头进了伤口里,一直疼得他难受。

见姜禾回来了,薛凌玉的坚强顷刻间崩塌下来,抱着姜禾哭道:“我好疼。”

姜禾光是瞧了一眼他的伤口,就觉得心也跟着疼了起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薛凌玉最怕疼了,就是哪里磕了碰了,皮肤上都得留下痕迹,这里可是直接破了口子,怪不得他疼得直抹眼泪。

鸢歌已经提前为薛凌玉处理了下伤口,但是里面的小石子还没有都挑出来,姜禾哄了好一会儿薛凌玉,等他的情绪渐渐安稳下来,对江神医道:“江神医,还请您为内君处理下伤口。”

江神医带了药箱来,应声上前查看薛凌玉的伤口。

其实伤口并不深,只是皮肤太过娇嫩了些,所以显得有些严重。

江神医没一会儿就把石子挑了出来,给薛凌玉上药之后系上了纱布。

“公子这伤其实并不严重,只要十日内不沾水,按时换药就能痊愈了,也不会留下疤痕。”

这手上的伤口虽然处理好了,但是姜禾还记着别的,遂问薛凌玉:“听鸢歌说你裤子上也有血,是身后也有伤吗?”

这出了血就不是什么小事,姜禾就担心薛凌玉身上还有什么暗伤。

“身后没伤,是我好像来葵水了。”薛凌玉小声道,因为有江神医在,他的声音最后小到跟蚊子一样,可姜禾还是听到了。

虽然这样说,但是姜禾还是不放心。“江神医,劳请您为内君诊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暗伤,我实在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