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验这包药,证明是避子药,几乎就可以给他判了死刑。

他在姜家毫无根基,也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人。

此时默默处在一旁的季大夫走到了前面,她拆开药包,拿出里面的药材开始逐一分辨。

没过多久,她就放下了药包,对着姜禾道:“回小姐,这的确不是治疗风寒的药。”

央乐陡然松了一口气。

季大夫的话还未说完,“只是却也不是避子药,而是滋补女儿家身子的强壮药物。”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季大夫说这话也有些难为情。

央乐摊在了原地,他不明白,对方明明是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为何还会有这样的差错。

待他撞上姜禾的眼睛时,才幡然醒悟。

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小姐。

“央乐,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薛凌玉实在是不明白央乐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公子的确是待我不薄,我也是真心想要服侍薛公子的,只不过公子应该知道我是从主君院子里出来的,自然有难以割舍的情谊。”

“你是说你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父亲教你的?”姜禾冷哼一声。

先是央桃,然后是央乐,这两兄弟还真是情谊深厚呢。

央乐不语。

央桃是他的哥哥,他们两个自小都在主君的院子里长大,但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是兄弟,都以为主君是给他们起了个相似的名字。

加之哥哥出事后为保全他,并没有与他联系,所以很多人都觉得他和央桃没有半分关系。

姜禾走到央乐的面前,扬起一个渗人的微笑,语气也冷得要凝冰般,“我倒是好奇央桃到底许了你些什么,能够让你做出这等背主的事情,不过我现在的确有些后悔放过他这那条命了。”

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妄图想要翻出什么巨浪来,姜禾觉得自己是许久未曾发威,倒是叫这些人想要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拖下去,杖毙。”姜禾没有继续听央乐拙劣的辩解,对记薛做了一个手势。

记薛这时候也正经起来了,将央乐打晕拖了出去。

薛凌玉有些欲言又止,姜禾道:“你想要为他求情?”

薛凌玉的心现在还在剧烈的跳,若是姜禾方才信了央乐的话,恐怕两个人就会生出无法化解的嫌隙,杖毙虽不至于,但是他绝对也会痛不欲生。

薛凌玉点点头,又摇摇头。

央乐好歹是伺候了他那么久,而且听起来也是被那个叫央桃的蛊惑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