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闻基因液的第一时间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担心他犯错。
章渝州叹气,无奈地又重复说了一遍。
待听到是儿媳妇研制的,章谨之眼珠子快从眼眶掉出来了,一会儿惊讶,一会儿担忧,联想到突然不去研究室上班,章谨之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满心满眼的心疼。
“翠翠不容易,老三,以后你得对翠翠更好些。”
章渝州哭笑不得:“妈你忒偏心眼了,我哪儿对她不好了呀?家里就我是底层,虞翠翠同志一直骑我头上的。”
“骑在你头上咋了,翠翠牺牲多大啊,要不是嫁到我们家,大首长也不会忌惮得不让她继续管基因液的事……”章谨之一巴掌拍在儿子胳膊上,没好气道:“你还不懂心疼人。”
这是脑补了一场“功高震主”的大戏了。
章渝州也没多说,催她赶紧用。
章谨之放下药剂,先到厨房做饭了:“不行,我得看着你大哥醒,醒了我再用。”
不是不相信小儿子,只是不看到老大醒,她这颗心啊就在半空中飘飘荡荡,落不到实处。
“好吧,妈,中午弄道苦瓜镶肉吧,清热解暑。”
“就你事儿多!”
………………
整个“药效”过程非常顺利,也很短暂,聂渝泽两个小时不到就醒了。
章渝州连忙扶起他,让他活动一下僵硬发麻的四肢。
“感受一下,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聂渝泽捂着胸腔处的枪口,察觉伤口处这几日都会发痒的感觉没了。他扯开衬衫一看,伤口处的痂直接掉了,长出一层脆弱的新皮。
聂渝泽瞳孔地震。
不可置信地看向章渝州,喃喃自语:“效果堪比那枚金色果子。”
吃果子的当天,伤口迅速愈合结痂。但在随后的几天,却只比正常结痂后的速度快一点点。
而现在,缓慢痊愈的伤再次被A4狠狠往前推了一把。
作为当事人,聂渝泽的感受最清晰,他能感觉到身体的方方面面都升了级。
就像一辆老旧的汽车被换了新零件,还上了机油。
震惊之下,聂渝泽只觉眼前忽然飘散着许多游动的光点,像蝌蚪一样。
他眨眨眼,光点消失。
“难怪……”
章渝州侧首,难怪什么?
“难怪,这场战争虽打得艰难,可伤亡人数却远远小于预计。”
聂渝泽难掩激动:“老三,弟妹立大功了啊!”
说完,聂渝泽猛然想到章渝州先前说的话,又敏锐的意识到哪儿不对劲了。
问:“A4出现快两年,弟妹做得好好的,为何突然上交?是上面要求的吗?”
“半要求半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