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啊。”
“扯远了,我只是想说,就算几年过去咱们的钢材还是不够用的,所以让厂里搞锅炉房钢管引热水这事,不用往上提我就知道通过不了。”
似是猜到翠翠下一步要说什么,章渝州接着道:“就算你找到新矿物替代钢材,那钱谁出呢?厂里出?厂里给二家属区这边搞,那一家属区要不要跟上?一家属区住户那么多,如果全部都整改这笔钱数目不小啊,或者你想让每家每户出一点?这也不成,每个家庭收入差距摆在那儿,咱们家就三口人,我有工资你现在不仅有双倍工资,还有卖基因液的收入。你觉得打水费事是建立在咱们钱够花的基础上,那肯定也有人觉得花钱最心疼,对不对?”
一句话,各有各的痛点,各有各的难处。
他长篇大论的,翠翠起初还一脸不耐烦,听到“饿死人”这儿时神色开始变得正经,到最后认同。
是了,悄悄给自家做一点小改动,只要不被人察觉就一切无碍。
但是若想所有人都舒服方便,就要牵扯到各方不同的考量,在这个大白馒头都要掰着吃的年代,想要让大家都“享受”,除非华国人民整体的经济水平足以支撑这份“轻松”。
翠翠忽然就想起许久不曾回顾的童年记忆。
若是在她吃不饱穿不暖天天在垃圾场捡过期营养液的时候,有人跟她说“你不能吃这个,这个难吃又没多少营养,你该这样那样才能活得轻松愉快”,她定要立马捡起废矿砸对方一脑门子血花。
何不食肉糜。
翠翠坐着反省了一会儿,她并不觉得自己想要活得更滋润有错,甚至肯定自己的想法。
不过她顺着章渝州的话也理解了现实的种种阻力。
如此,她得出一个结论——
“你说得对,我觉得差的日子已经是很多人眼里舒服上天的生活了。有时候也不能脱离现实去要求。哎,还是得更加努力啊,咱们各自努力做好自己能做的,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等大家都过得好了,我就能肆无忌惮的躺平享受。”
说到这儿,翠翠神情一凛。
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主要这事还跟小胖妞扯上关系了。
小家伙虽然懵懵懂懂,一些没听过的词她理解不了意思,可她记性好啊,虽然在催眠孟小草后翠翠就先给小家伙打了预防针,不许把那天听到的话说出去,但若是这会儿又当着她的面和章渝州讨论,以她对初七的了解,她脑子里的逻辑就会从“谁也不能说”变成——妈妈和爸爸说了,那我也可以说说。
卫生间里章渝州听到翠翠的躺平论,摇摇头,笑了笑。
“好,那咱们就一起努努力,争取早点能躺平。”
语气里满满的宠溺。
翠翠来不及脸红,就听这厮又没脸没皮了,“写了个热水澡舒坦啊,媳妇儿这下你不嫌我臭了吧,一会儿我就先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