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切割工艺，这掐丝……”宁雨啧啧称奇，“我感觉这展跟设计没有一点关系，要不就是宝石好，要不就是工艺佳，设计很单调嘛！”

他习惯做些评价，段珂毓让他小点声，在场的人不可能都听不懂汉语，惹怒主办方就不好了。

“他们肯定也知道。”宁雨抬了抬下巴，“那边的都是大师的设计作品，都拿过知名奖项的，别的就很平平无奇了。”

两人最后也没在设计上看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对着宝石一阵研究。

“瞧瞧，十克拉的无烧帕拉伊巴，这颜色、这光感，不是巴西就是莫桑比克的，不知道这些完了在哪儿拍卖，乖乖……”

宁雨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段珂毓也凑上去看了看。

“这么高的饱和度，给我机会也买不起。”

这样的成色，大概率产自巴西，拍卖场上最低也得五千万。

“凑一凑呗，有这么一颗做梦都能笑醒。”

段珂毓赶紧把他扯到一旁，“冷静一下，咱们不是富贵人家。”

宁雨幽怨地看他一眼，“我不是，你可不一样。”

段珂毓在荣正是有股份的，虽然不少，但钱都在信托基金里，自己也不好意思跟哥哥姐姐要，在宝石这方面的预算一直都是很保守的。

“真是的！”宁雨叹了一声，“人和人的命运就是如此不同……”

会场倒还有不少中国的玉石翡翠，与宁雨不同，段珂毓的执念是玻璃种的翡翠。

两个穷人最后只能望梅止渴、望洋兴叹、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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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会期间都有晚宴活动，几人决定含泪吃回本。

席珩恰巧发来消息，问他吃过饭没。

段珂毓看了看四周，拍了张饭菜的照片发了过去。

席先生：在waffle?

段珂毓：对，主办方的晚宴，你知道？

席先生：去吃过这家店。

段珂毓算了下时差，国内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段珂毓：这么晚还不睡吗？

席珩：有点紧急的工作，忙完就睡。

段珂毓：好，不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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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会结束后，几人的行程安排里还有几次讲座。

讲座设立在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的巴特西校区，范新雅叮嘱几人好好听讲学习，回去后把学习报告交上去。

讲座结束后，沈心语几人赶回去看时装秀，宁雨陪段珂毓参观皇艺。

CRA，段珂毓的梦中院校，仅授予硕士和博士学位。

正是伦敦的蓝调时刻，渐变色的天空渲染出一副世界名画。

“加油啦，毕业之后就申请来皇艺，什么宋景焕的让他见鬼去吧，早干嘛去了，咱可不吃回头草啊！”

宁雨笑嘻嘻道，又说早知道他也申请来这了。

两人走得很慢，聊一些宁雨回国后的期许，大多是些想去的餐厅和茶品。

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宁雨皱眉，“不会是宋景焕又骚扰你求复合吧？”

“应该不会，我早拉黑了。”

段珂毓说着拿出手机，是席珩，他这次是来告状的。

那是一段小狗在浴缸里打滚的视频，水花四处迸溅，泡沫满天飞，源源在水中边挣-扎边嚎叫，像要杀狗一样。

宁雨看着视频咯咯乐。

段珂毓笑着退出去，席珩又连发了几张图片。

原来是他给源源洗澡，结果狗狗怕水，疯狂反抗，把席总也弄得一片狼藉。

证据是一张刚加载出来的照片。

自拍，镜头离得很近，只拍到了脖子到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