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段莫辛耸肩，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做啊！”

整张桌子，好像只有段莫荀融不进去，面无表情地吃着饭菜，他看这群人都不像饿的样子，做这么一桌子菜纯属浪费粮食。

林颜的漂亮话总有说完的时候，更不用说席珩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段珂毓的方向，她最会审时度势，饭毕后给了红包，打趣让二人独处去。

徐泽一躲在卫生间里偷偷数钱，段莫辛背着新款的包包自拍。

段莫荀看了眼时间，起身准备离开了，可是环顾一圈，发现根本无人在意。

余光扫过，他的视线定格在沙发的二人上，段珂毓笑着说什么，还作势要从对方的手里夺过红包，席珩垂着眸低笑，左手往后挪了些，段珂毓就自然地扑进他怀里了。

段莫荀甚至看到，他弟弟的手就搭在人家大-腿上，而席总像是怕段珂毓会摔下去一样，右手护在了他的腰上，姿势亲昵。

那模样……段莫荀想起有一年，应该是中秋节，几人都回到老宅吃饭，宋景焕和他弟也坐在相同的沙发上，也是说着什么，宋景焕皱着眉头，很不耐烦。看他来了，宋景焕马上收敛了表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竞标书跟他商量工作，他那个时候也忙，只跟段珂毓打了个招呼。

就打招呼的一瞬间，他也记得，段珂毓无奈地扁扁嘴，坐回沙发继续刷手机去了。

管家提醒司机把车开过来了，家里的几人才注意到他，问了几句。

段莫荀出门，临走时回头，席珩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段莫荀也点了下头，面无表情地意思了下。

但愿就像段莫辛说得那样，席珩真的是个有良心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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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给你多少红包？”

段珂毓扑过去，席珩扶住他的腰，“我没打开过。”

见林颜没有看这边，段珂毓拿过红包拆开，鬼鬼祟祟地数了数。

席珩不怎么在意，指节轻轻扣在段珂毓手心，状似无意地撩拨着。

“一万零一。”

席珩应了一声，“万里挑一。”

这算是上京默认的传统，无论是女婿还是媳妇，第一次上门都是一万一的行情。

“我以为……”

红包攥在手里，席珩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定，也更有闲心欣赏爱人的小表情，“以为什么？”

“以为我妈会给你放张银行卡呢！”

段珂毓明显有点失望，微微嘟起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席珩的喉结滚动，碍于场面没有动作，只是拨了下他有些长的粟发，“这么缺钱？”

“没。”段珂毓把红包丢给他，“你永远不懂那种突来横财的感觉。”

席珩轻笑一声，没有反驳，低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有我还不是突来横财？”

他递过来的手机页面显示信托基金和银行余额，很直接的一长串零，段珂毓震惊之余不忘数了一下，十二位数？！

席珩替他划了一下，另外一个页面也被划了出来，这次段珂毓没心思数了，“你干什么？”

“上交资产啊。”席珩一脸理所当然，“不然你总以为自己没钱。”

“那是你的钱，我不要。”

“我的就是你的。”

段珂毓扣住他的手机，“我可没有理财头脑，你自己留着，我用钱跟你说，乖啊。”

席珩再次遗憾地收起手机，既不爱财又不爱色，他的珂毓是纯粹的恋爱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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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普遍的下班时间。

两人从段家离开，带着后备箱的一堆礼品和徐泽一驶进城区，夕阳染霞，莫名有点壮大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