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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珩有些无奈,拨了拨青年额前的碎发,段珂毓马上动了下,呓语出声:“别烦……唔……”

这祖宗。

最后,他尽量轻手轻脚抱着怀里的人坐电梯上了楼,幸好段珂毓还算乖,不然席珩连电梯卡都刷不了。

从他怀里掉到床上,段珂毓只是打了个滚,又美美睡过去了。

就这样放任他,第二天醒来必定头疼。

席珩依着他的配方煮了解酒茶,坐到床边哄了好久,段珂毓才堪堪喝了两口。

他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过,眉头一直紧皱,极其不配合。

叹了口气,席珩不再打扰他的美梦,给他脱掉了赘余的衣物。

连醒酒茶都不愿意喝,洗澡换睡衣更是不可能了,席珩只好弄湿了毛巾擦了擦。

至于换衣服

席珩的目光落在段珂毓身上,那领口松松垮垮,锁骨往下都泛着淡淡的红晕。

思绪霎时翻飞,想到了那晚两人接吻、褪尽衣物……

身体有些不对劲,席珩连忙拉起被子,将床上的人儿盖了个严实,脖子以下什么都没有露出来。

段珂毓睡着之后特别安静,睡相好得像个洋娃娃,他额前散乱的头发此时都落在了枕上,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似乎比平常的模样更俊秀,两颊也红红的,像是附着两片晚霞,双睫乌黑,偶尔颤巍巍的,好像梦中的人要惶恐惊醒一般。

席珩正要抬手安抚,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铃,嗡嗡振动。

段珂毓动了下,嘤咛几声。

所幸席珩关的及时,并没有吵到床上的人。

手机已经静音,可对面的人似乎并不甘心,一直在拨打。

甚至是好几个不同的陌生号码。

男人看着手机,沉默几秒后走到客厅,关紧了卧室的门。

他接通电话,随手把手机放在一旁,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扬声器的音质嘈杂,宋景焕的声音气急败坏。

“段珂毓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是不是在御阑,我看到你了!你什么意思,我好像还没有同意离婚吧!”

“喂?你觉得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你跟他勾搭上多久了,喂?”

嘟嘟嘟

席珩摁了挂断键,哂笑一声。

握着酒杯的手不知何时发紧,青筋尽显,席珩眼眸森然,闪过一丝愠怒,他眉眼愈发阴沉,好看绯色的唇也绷成了一条直线。

高脚杯中的红酒倏忽震荡起来,像是掀起了一层红色的海浪,席珩忍住捏碎酒杯的举动,回头看向身后的卧室。

那双褐色的眸子透着隐忍,他仰头,将血色波浪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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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阑门口。

仍是无法接通,宋景焕暴跳如雷。

砰的一声,他手中的手机砸碎了几上的一众酒瓶,霎时玻璃迸裂,酒水四溅!

几名经理陆续敲响了包厢门,安保也赶了过来,白学博看了眼勃然失控的宋景焕,出面进行了赔偿。

他再回来时,宋景焕又换了一个手机拨打,从他的反应来看,应该还是没打通。

“嘟嘟”的声音再次响起时,男人紧握的拳头砸向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白学博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拦下,他刚刚好像听到了骨头的声音!

可此时宋景焕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双目赤红,满脸憔悴,高档的西装布满许多褶皱,衬衫也沾染了酒水的污渍。

“滚!滚!你TM别拦我!”

两人缠斗着,桌上昂贵未开封的酒都被撞到在地、应声而碎,空酒瓶则四处滚落。

白学博利落干脆,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