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蚀一切的毒药,又似带着摧毁一切的火种,让人五内俱焚。

吞进体内的血液和沈边野密不可分的缠绕在一起,它们划分成更细小的血珠,又在沈边野的体内长出铁一般的荆棘,缠绕着他的心脏,并且在不断收缩。

有那么一瞬间,沈边野感到难以呼吸。

他尝不到谢远星的味道了,什么都没有,酸的,苦的,咸的,辣的,甜的,都没有,只有血液本身的味道。

沈边野用尽了最大的力气让自己看上去平静的松开了手,“好了。”

“我走了。”

有点想最后亲一下谢远星。

但好像不太行了。

真遗憾。

沈边野唇角流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苦涩,而后冷静的转身,抬脚迈步,握着宿舍门把手往下压了好几次,才把门打开。

他停在门口,突然问道:“你手上还带着那个戒指,为什么,我以为你很生气了。”

谢远星语气平淡:“你是你,X是X,我分得很清楚。”

沈边野闻言没有回头,也没有以往在心底的古怪不满,而是道:“分得清楚就好。”

他走了,谢远星也拿着书往教室赶去。

快要三月了,校园里的树还是枯黄,谢远星又想到了敬老院里踩下去嘎吱作响的树叶,想到了那个发抖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