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有人走进卫生间时,会有自动感应的夜灯亮起。
信息素也许还能抵赖,灯亮起的这一刻,却让一切都无从遁形。
沈边野用尽了这辈子最大了力气,勉强镇定的站在原地,身体却紧绷到僵硬,意识几乎快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
如果可以,沈边野恨不得抛下这具身体飘走。
他一生中难得有这么尴尬和慌乱的时候,在和谢远星的对视中,张了张嘴,气流冲进他的喉间,像是将他割成了哑巴:“我...”
沈边野结结巴巴道:“我用这个身份,是,是你平时咬起来太苦了,我想万一,万一有人哄一下你,我尝起来也许就能是甜的了,你....你....懂吗?”
谢远星忍着咳嗽,眸子被水雾沁透,湿漉漉的像是要哭,却也说不清楚是因为被呛出来的生理泪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你先收一下你的信息素。”
沈边野身体更僵了,没敢说那些信息素现在正一下一下的蹭着谢远星,干巴巴道:“收不了,要用抑制剂才行。”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一顿,转头往里面走,“酒店房间里应该有自助扫码买的箱子。”
“你忍一下,我去买。”
往里走的几步路,沈边野的脑子乱糟糟的,他没想到谢远星一开口会那么冷静,一边往里走一边想着为什么。
谢远星不惊讶吗?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冷静,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