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看着朗姆的眼睛,把对准自己的枪.口慢慢从脸上移开。他把那两枚子弹重新装进枪里,退后一步,对朗姆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朗姆虽然缓缓从办公桌后踱出,手里的枪并不放松,而是紧紧抵着景光的腰。景光也不在意,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漆黑的走廊更显得脚步声鬼魅。
他们到了琴酒的办公地点,没开灯,借着皎洁的月光看见笔记本电脑安安静静躺在桌上。
“我观察过,琴酒每天都会把笔记本带回家,今天除外。”
“哼,那个蠢货,以为自己即将上位,就放松了警惕。”朗姆不屑地嗤之以鼻。
直到此刻,他终于不掩饰自己对琴酒的厌恶。这本是一种信任的体现,但听到喜欢的人被贬低,景光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
他很快恢复如常,在朗姆反应过来前,枪.口对准桌上的笔记本。
“砰砰”两枪,子弹穿过电脑,把它彻底地毁掉。
银色的金属片四处飞溅,让景光想起那时在警校的道场,他和琴酒近身搏斗,不小心开了枪,空气擦过对方耀眼的金发,动与静的结合,成为他动心的时刻。
“你弄坏了他的电脑。”
“对,虽然没看过,但我想他这么宝贝,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资料。”
“你就不怕被他发现?”
景光转头对上朗姆打量的目光:“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向您投诚。如果琴酒上位,那么出卖过他的我,绝对没有好下场。”
朗姆又静静地注视景光一会儿,忽而笑了:“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获得我的青睐。如果善后得不好被抓到,我是不会帮你的。”
“是,朗姆大人。”景光恭敬地低下头,送朗姆远去。
他知道,自己已经替琴酒想要完成的事开了个好头。
*
第二天,琴酒走进办公室,发现架子上的花瓶碎了,笔记本更是四分五裂无法复原。
他气势汹汹跑去找朗姆,对方淡漠的目光滑过他的脸,漫不经心笑道:“怎么了Gin,你觉得是我干的?有什么证据吗?”
当时,景光正好在给朗姆签文件,见状,自觉地后退一步,表面规规矩矩站着,眼神却贪婪地窥视着面前的男人。
那眼神似乎化作只有型的手,一寸寸抚.摸琴酒的皮肤,揉.搓、按压,直到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昨晚劫后余生的经历让景光离琴酒更近,两人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琴酒确实没什么证据,景光的善后堪称完美,指纹、监控什么都没留下。
他气急败坏地转身,狠狠撞了下景光的肩膀:“滚开。”他吼着,如一阵旋风消失在朗姆的视野范围。
办公室内,朗姆惬意地靠着转椅后背:“我还从没见他这么失态。”
景光配合地勾唇笑笑:“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朗姆说着,徐徐抽一口雪茄,缭绕的烟雾里,他对这个苏格兰倒有了别样的期待。
*
景光心里的悸动久久不散。
琴酒向来是擅长演戏的,哪怕没有事先沟通,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猜出办公室的狼藉是他对朗姆投诚的方式。
只是刚才,琴酒的脸那么红,红得好像做过什么激烈运动。景光想起两人在病房里的耳.鬓.厮.磨,不由咬了下唇。
另一边,乌丸也听说了琴酒的遭遇,但景光把证据消除个干净,他不可能贸然跑去跟朗姆谈话。
像景光说的,琴酒的笔记本里确实有很多重要的交易资料,虽然大部分上传过云端备份,总还有些漏网之鱼。
这些漏网之鱼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给乌丸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