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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是个病入膏肓的跟踪狂。”琴酒嗤之以鼻,旋即反应过来,“等等,这么说你和佐佐木不是朋友?”

高明飞快地勾唇笑了下:“对,我和佐佐木先生只是在研讨会上见过,互相知道姓名的关系。”

“……”

琴酒恼得咬牙切齿,头一回发现诸伏高明居然这么狡猾。是他做了警察后的改变,还是之前一直没对自己用过?

仔细想来,高明对他的态度也和在港口“第一次”重遇时差距颇大。

高明本就是个自我要求很高的人,以前解剖课,哪怕得了第一,被教授称赞,还是有时间就到实验室练习,努力做得更好。

琴酒抱着胳膊,嘲讽地笑笑:“说吧,练了几次才能这么自如地面对我?”

“和你上次分别后的每一个晚上。”

高明说完,耳廓不自觉泛红,转眼又冷静下来:“阿阵,我知道你这次来的目的,我已经找到了证据,能证明百田犯下的罪行。我们可以用法律的手段制裁他。”

听到这话,琴酒先前那些因为把高明折腾够呛,产生的旖.旎心思散了。他气得发笑:

“你知道在日本,谁能立法吗?是国会(议员)。请问你要怎么用法律去扳倒它的创设者?”

高明哑口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灼灼地盯着琴酒说:“无论如何,我会证明给你看。”

高明一马当先想走。

“等等!”

琴酒出其不意地叫住他。等人回头,迎接他的是一记直冲脑门的重拳。

高明被打晕过去。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带着简短的摩斯电码—

我是降谷。

琴酒注意到,对方说的不是“波本”。

琴酒开了门,降谷一进来发现躺倒在地的诸伏高明。他皱了皱眉:

“要取消计划吗?”

琴酒瞥他一眼冷笑:“取消?我是无所谓。但你怎么跟Boss交待?你自己说的,只有这一次机会。”

“……”

“把他绑起来关在这儿。”

不一会儿,降谷走出去,外面多了块“正在清扫,请勿打扰”的立牌。

*

计划照常进行,琴酒回到大厅,周围没有了高明似有若无的打量。

这让琴酒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些莫名的空落落。毕竟自从他堕入黑暗,就没想过成为谁视线的焦点。

但他在时光机里也确实体会过被人瞩目,甚至有些怀念。

琴酒收回思绪。

十分钟后,百田即将上台演讲,琴酒给一旁的降谷使个眼色。

降谷会意,像条泥鳅灵活地从拥挤的人群里绕出去。他的任务是关电闸,方便琴酒在大家都惊慌失措时,把涂了蜂毒的针完全没入百田的后颈。

“接下来,有请今晚的寿星,尊敬的百田先生上台为我们致辞。”

在雷鸣的掌声中,百田把还留一半的香槟交给助手,他走到台上,刚拿起话筒—

“砰!”

原本金碧辉煌的大厅陷入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

“跳闸了吗?”

见惯大场面的百田用麦克风发号施令,随口叫了两个保镖的名字,让他们去检查电闸。

“各位稍安毋躁,相信会场很快就恢复原状。”

他说着,外翻的腕表上钻石闪烁。

琴酒借着这点点的光源迅速靠近,就当他距离百田几步之遥,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面前,耀眼的钻石在对方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琴酒一看,居然是诸伏高明。

见鬼!

降谷零连绑个人都做不好吗?还是故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