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80(39 / 70)

确实是不忘初心。

琴酒嘲讽地想,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就差把“怕死”刻在脸上。

百田的这番操作让科恩和基安蒂没有用武之地,宴会的相关人员都留了底,降谷扮成服务员,琴酒就没那么容易。

后勤里没有跟他身高匹配的。

两人搜寻好久,总算在宾客名单选出个山梨县的警官,叫佐佐木和也,犄角旮旯的地儿估计场内也没什么朋友。

最重要的,是诸伏高明那家伙不在被邀请的行列。

琴酒暗自松一口气。

他坐在镜前伪装,把特殊药材制成的涂料抹在身上。眨眼功夫,苍白的皮肤就变成和佐佐木类似的古铜。

琴酒动作很快,一会儿就只剩最后一块地方。

降谷倚着墙,看他把扎成马尾的银发拨到一边,露出白皙、纤长的后颈,心念一动,在琴酒重新拿起刷子前走上去:“你脑袋后面又没长眼睛,还是我来吧。”

琴酒透过镜子瞥他,隔几秒,配合地低头。那苍白的脖颈微微弓起,降谷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好像身体里长久以来的欲.望被满足了—

那种想掌控琴酒的欲.望,不知什么时候产生的,等他发现,已经根深蒂固。

“你在发什么愣?”

“在想你的血液循环是不是不太好。”

降谷说着,小心翼翼撩起琴酒的碎发,往皮肤上抹涂料。

两人间的气氛安静而和谐,直到琴酒说:

“要是你今晚捣乱,回去就让你好看。”

降谷的动作顿了下:“我为什么要捣乱?这是我做双面间谍的第一次任务。不是他死就是我死……而且,我也知道了你和他的私人恩怨。”

话音落下,琴酒的脖颈骤然紧绷。

“是你自己调查?还是诸伏高明告诉你的?”

“有什么区别吗?”

琴酒想抬头,被降谷眼疾手快地按住:“等等,还没干,免得沾到衣服上。”

“那你特么不会让它快点干吗!”

琴酒的怒气肉眼可见,降谷愣了下,眼眸微敛:“你生气是因为我调查你,还是因为我和高明哥私下有联系?”

琴酒冷笑一声,模仿降谷刚才的语气:“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后者会让我吃醋。”

降谷用力蹭了下琴酒的后颈,指尖干干净净,他见状说:“好了。”

琴酒抬起头,蓄谋已久的吻落下,像夏日午后的骤雨,先是在嘴唇上狠狠啮咬,再顺着缝隙探进来,和他纠.缠不清的时候,一点都不温柔。

两人亲了很久,直到斗争变成愉悦,还裹挟几分微妙的窒息感,降谷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琴酒冷着脸用手背擦嘴,染料沾了(口)水,又有点脱色。

他烦躁得厉害,压着声音恶狠狠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降谷却很冷静,扯下他先前夹在镜子上佐佐木的照片,举到面前说:“他的嘴唇比你厚比你红,你现在才更像。还是你以为我真会在这种时候吃醋?”

琴酒冷冷地盯了降谷一会儿,转头戴彩片和假发,面具遮掩了他脸上的愠色,却没法遮住又红又肿的嘴唇。

做完所有伪装,他严苛地审视镜子里的自己,确保没什么纰漏,大步流星经过降谷:

“下次想亲就亲,别找拙劣的借口。”

降谷抱着胳膊:“这可是你说的。”

回应他的,是琴酒重重的关门声。

须臾,降谷准备妥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他不愿承认,心里某处为高明哥不在邀请名单上而万分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