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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搞,老汉们倒有些不好意思,忙举着啤酒罐致意,等人都消失了,才相互确认着:

“说起来,阿澈失踪的日子就是三天后吧。”

“差不多吧,差不多。这年头谁还记时间啊?”

*

他们紧赶慢赶到喷泉旁,时间过了,喷泉关闭,周围空无一人。

几人分头寻找,等天际的夕阳落下变成全黑,星光闪烁时,总算在一条河边找到了“呆瓜”。

这条河在流浪汉的聚集区,区政.府懒得打理,里面布满了生活垃圾,臭味熏天。

“呆瓜”却虔诚地跪在地上,凝望刚被放出的纸灯,一路顺着河流往下漂。他依旧臭得让人不敢靠近,可沉静的脸上,哪儿还有半分痴傻的模样?

众人注视着他,一瞬间心里划过个荒谬的念头。松田看了眼身旁的伙伴,突然拔高嗓音喊:

“阿澈!”

那人单薄的身形动了动,反射性地回头,然后—

拔腿就跑!

“追上去!”

流浪们时常食不果腹,“呆瓜”跑得鞋都掉了,还是没能逃脱经过严苛训练的警察们。

众人将他团团围住,高明弯腰在对方脏得覆了层膜的脸上摸索一阵,总算找到接缝,“嚓”地一声猛然撕下,出现在面前的,是和遗体照片上神似,但形如枯槁的脸。

“原田澈?”

男人听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用力开始挣扎,直到阿航板着脸“抢走”他怀里的收音机,才勉强安分。

阿澈冷着脸:“你们是什么人?‘他’派来的吗?”

“‘他’是谁?卖给你货的d贩吗?”

几人毫无头绪,萩原只能凭刚才老汉们的叙述猜测。

“别担心,我们是警察。”景光不紧不慢说。

没想到听见这话,原田像活见了鬼,趁景光不备,用力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就往外爬。

众人愣住,此时高明上前说出那个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推断:

“你拼命想躲的人,是百田陆朗吗?”

*

原田被重新“抓”了回来,松田义愤填膺讲述了自己父亲被百田误抓,并因此断送拳击手职业生涯的事。

他怕对方不信,还特地上网搜了相关报道。

原田看着眼前和报纸上男人极其相似的脸,沉默了会儿,总算向众人吐露了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百田他会给想利用的人下成.瘾的药和毒,来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

“什么!”大家不可置信地倒吸口冷气。

“你说的‘利用’具体是什么意思?”

原田详细叙述了是怎么被负责巡逻的百田发现,关怀备至,从微不足道的线人开始做起。

起先,是一些小团伙偷窃,而后任务逐渐变大,直到发展成和毒相关。

“我多次表示不能接受这个任务。那帮人你们知道的,穷凶极恶,杀人都不眨眼!”

“后来呢?”

“后来,百田劝了我几次,发现我油盐不进,就放弃了。说要请我喝顿酒,感谢我这段时间的付出。我对自己拒绝他的事也有些愧疚,就去了。没想到—”

说到这里,原田的喉咙哽了下,眼里浮现出痛恨的神色。

“他给你注射药了?”松田试探地问。

“……对。我刚开始接触,脑子还算清醒,依赖性也不是很大,成功潜入了集团,帮他窃取情报。”

但毒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欲.望逐渐不能被满足,追求更刺激的东西,直到根本无法戒除,变成一堆“活着的腐肉”。

“说起来,百田之所以能在左迁后被调回东京,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