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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琴酒刚才也说了,这会儿却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高明。

但这正好戳中高明的软肋,他向来以“君子”的标准要求自己,昨晚鬼使神差地告诉降谷,回去后直接睁眼到天亮。

或许是看见消失许久的阿阵在出租上和别人接吻,不惜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和对方的关系更亲密。

总之,丢人现眼。

他低下头,手握着拳说“抱歉”。

看不见的角度,琴酒深深地望着,好半会儿,转开视线:“无所谓,我不像你那么在乎名声,被人知道又不会少块肉。”

“……”

琴酒说完就走了,降谷犹豫几秒绕过高明跟上去。

“阿阵……”高明在背后感情复杂地喊。

“砰!”

从琴酒枪膛射出的子弹分毫不差,擦过他耳际。

“别再来碍手碍脚。”

降谷在旁边看着,耳边是乌鸦的悲鸣。

等琴酒转身,他二话不说揽住对方的腰。

“这就是所谓的‘占.有.欲’吗?”

回应琴酒的是降谷抿紧的唇,他无趣地“切”了声。

直到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高明还站在原地。微风拂过,翻卷起海浪,发出足以让人内心宁静的声音。

他慢吞吞走回去,把掉落在地上的子弹用手帕包好,珍重地塞进口袋,决心要好好调查当年的真相。

天空中,如血的残阳透露出不祥。

*

回程的路上,一开始谁都没说话。直到降谷发现琴酒在走一个完全陌生的方向,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儿?”

“当然去吃饭,我订了两个人的位置。”

他说这话时,目不斜视,好像很理所当然。

“哼,你该不会是因为利用了我愧疚吧?”

“愧疚?你想太多了。我说了想找你帮忙选车,为了表示感谢才订的餐厅。虽然后来没选成,但取消起来太麻烦了。一顿饭的事。”

他说着,趁红灯间隙把某部工作手机递过去:

“你要检查预定时间吗?密码是XXXXX。”

要是别人,很可能在这一步就缴械投降。

但降谷是警察,知道心理战该怎么打。

他毫不迟疑地接了手机,输入密码,在“通话”里找到那家餐厅的预定记录,比他们见面的时间更早,不是临时抱佛脚的。

一瞬间,降谷心里那些被烧成灰烬的希望又有复燃的苗头,他拼命压下的同时,脸色也缓和了些:

“你真的在时光机里做我的教官?”

“假的。”

“说谎,我刚刚在港口说这句话,你的表情明显不对。”

琴酒通过后视镜端详降谷的脸色。

“谁告诉你的?”

“这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降谷顿了下:“在警校,你和我还有我的……朋友们相处好吗?”

琴酒嘁了声:“怎么可能?我想杀你们还来不及。”

“那你怎么不杀?Top Killer也有失手的时候?”

琴酒在后视镜里狠狠地瞪降谷一眼,降谷见状,却笑得更加明显。

“人太多了,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

又是这句话,降谷也不拆穿,只是淡淡地“嗯”了声。

琴酒冷着脸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又说:“回去的时候你来开车。”

“凭什么?”

“因为我想喝酒。”

*

当晚,降谷给风见打去电话,让对方帮忙调查有关“黑泽阵”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