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渍,眸色微思。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明怜,好像对着醒来的明怜一样,与她温和询问:“明怜姑娘,倘若是饲主祈愿,让暴雨把鹤的前路封锁,羽翼一点点打湿,让它只能回到饲主身边,你还希望让那只鹤回去么?”
明怜没说话,她现在也说不出话,只是昏迷,脸庞通红,汗水氤氲。
姒昭看她,俯身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汗。
“你选择一人撑着,想来是不会同意的。”他轻声。
公子姒昭的话语落在明怜耳中。
昏睡之人辨别不清他话语中含义,只知道这声音来自天神一般的恩人。
她感受到他似乎在等她的回答,或者是,她在梦中要追逐抓住什么,指尖挣扎,无意识抓住了公子姒昭腰间的玉佩。
姒昭一顿,垂眸,眸色氤氲深意。
“你喜欢这个?”公子姒昭问。
明怜没回答,手指紧紧攥着他的玉佩。
患病昏睡之人是无意识的。
公子姒昭好脾气,没有因此而忽略她,继续问:“要拿走么?”
明怜攥着他的玉佩。
公子姒昭温温一笑,解开了腰间玉佩。
看着明怜攥紧他的冰凉玉佩,公子姒昭又是笑了笑。
他神情的阴沉消散了些,只是,他为明怜拉上被子时,在她耳边幽幽低声,“跟了我,我会与你不死不休。”
男人漆黑眸子中的清润温和不见,真实的暗色沉沉。
“……”
明怜醒来,头疼欲裂,身子骨沉沉的。
她愣了一会儿,意识才缓缓地清醒。
她昨晚回来后不久就发烧了。
明怜看了眼天色,还早。
她起身,感觉身体虽然沉,但是没太大痛苦。
不过按照往常的经验,她发起烧来不会这么快好。
明怜看到桌上残留的空药碗,她拿起药碗嗅了嗅,与平时的药不同。
所以……是女医来了么。
明怜看到镜子中自己,她身上衣衫更换了,不仅如此,还有一件纹绣漂亮的裙裳放在座椅上。
她昨日穿的衣服都湿透了,穿不成,理应换新衣,只是这新衣是谁送的。
女医做的?
明怜有点疑惑。
还是说……是公子姒昭派人送来的。
明怜抿了下唇,又觉得自己多想。
她在昏迷中似乎听到公子姒昭的声音了,他温温柔柔地说让她跟着他,可怎么可能呢?公子已经拒绝她了,只是她的梦罢了。
明怜拿起摆放在座椅上的裙裳,没有别的衣服,她只能换这件。
明怜裙裳没换完,就听到外面有大动静。
她匆匆地把纤细腰上的带子系上,推开窗子,这里的视野好,能看清驿馆周围的情况,她看到公子姒昭的马车和卫士都在驿馆门口,一副要启程离开的样子。
明怜心情复杂,惆怅自然有。
公子要走了。
他都没告诉她离开的时间。
想到这里,明怜掐了下手心,眸色氤氲清澈。
公子姒昭的决定,自然是不需要知会她这个卑微之人。
他们本来就不会有交集。
明怜站在窗边,看着公子姒昭上了马车。
他为她带来诸多改变,带她离开深渊。
她想回报公子姒昭,只是现在的她太过单薄无法回报。
明怜对公子姒昭的车马遥遥地行了一礼,不卑不亢。
明怜任由窗子敞开,她简单地洗漱后坐下看书,就像公子所说,她现在应该好好对待自己,努力变得更好。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