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令,拿着它便可在外山通行。”
又一块玉牌,满打满算,阿俏现在已有两块牌子。
她欲言又止。
长芙侧目。
阿俏:“吃饭在哪儿?”
问完,她觉得尴尬,“你们修仙之人,是不是都不用吃饭?”
“内山和外山都有食肆,修行虽要辟谷,但不至于绝食,”长芙笑问,“你是饿了吗?”
阿俏老老实实:“饿。”
昏迷三天,不知道拿什么给她吊着,胃里空空,若现在放她去草场,恐怕能生吞下一头牛。
长芙:“我带你去食肆。”
清玉宗的伙食,很好。
但要付钱。
坐下后亲眼瞧着长芙付了一块灵石,阿俏大受震撼。
敢情清玉宗的食堂还是外包的。
“外山不比内山,外门弟子修行低微,不能下山,月例微薄,因此食肆、药园处处都要算利钱。”
阿俏想,她兜里一分钱没有,以后怕不是得饿死。
“来者是客,”长芙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你在此养伤,诸事都有人打点好,不用费心。”
阿俏大为感动。
义务除妖,受伤免费医治,吃住全免,清玉宗不该叫清玉宗,叫菩萨庙更合适。
“我这伤要多久才能好?”
“离魂并非小伤,恐怕需要待上一段时日。”
听起来似乎非常严重,可阿俏没觉得身上哪儿不对劲,除了睡中多梦,醒来照样活蹦乱跳。
“每日药园会有药修来看顾,”长芙以为她又抑郁了,“你若害怕,我托人常来陪你。”
阿俏连忙拒绝,“这样太麻烦,药园在哪儿?我自己找大夫就行。”
药园在山腰,水榭在山脚。
微风习习,草青枝绿。
阿俏坐在石凳上,为自己的年少无知而沉默。
从山脚到山腰,爬了一个时辰。
她收回之前说的话,每天上下山四小时,上班通勤也不过如此。
药园并不是一片种着草药植株的篱笆园子,而是数个依山雕凿的楼阁。
草药种在外山向阳处,制成各类丹药、药材后纳入药阁。内门弟子取药先要到药阁管事处记牌,再将玉牌和方子一齐递给药童,由药童对应取药。
“路途遥远,你若有修为在身便可御剑,也不至于这么累。”
阿俏捶捶酸胀的腿,压低声音,问:“有没有什么讨巧的法子?”
装了一天的矜持端庄,她终于卸下伪装。上下山那可是实打实的腿程,再要面子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
长芙瞧着她脸上浮现的狡黠神情,忍俊不禁,“要不你还是留在水榭吧,让药修每日下山,免得奔波。”
阿俏推拒,“这不好吧。”
长芙笑道:“还有一法子,你和我们一起修行,练气筑基强身健体,别说山路,下海也成。”
阿俏立马说谢:“有劳药修。”
*
赤霞山,议事阁。
座上,宗主与三老身着玄袍,依次分坐。
横玉从袖中拿出灵玉名牌,道:“此次下山,弟子等除祟十三起,已入天玑榜,请掌门过目。”
掌门李惊澜微微施术,那灵玉名牌脱了手,飞浮至空中,发出朦胧光晕,片刻后十三排金光字迹浮现:琅琊魇妖、赤罗江走尸案、虚重境……
最后两排分别是“元极医谷食首骷髅”和“合庄童尸傀”。
李惊澜皱起眉头,“童尸傀?”
横玉挥手,储物玉中两具童尸傀滚落到地上。
当夜童尸傀被阵法绞碎,四人花了好些力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