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知道,你没有我,你也可以。”
“你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你自己。”
她小时候学钢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那一次的钢琴比赛是擦着线入围了决赛。
比赛那天,有人在背地里议论她是靠着楼家的关系才勉强入围了决赛,根本没有实力。
这些话被她听见了,她委屈又气愤。
明明每天练琴练到手酸的人是她,因为比赛压力奋起直追的人也是她,结果她所有的努力到了别人眼里就是靠关系。
她委屈极了。
她想要找楼泽玉安慰,但那天楼泽玉迟迟没来。
当她坐在台上的时候,她还不停在观众席寻找楼泽玉的身影。
她那时候很害怕,迫切想要楼泽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给她力量。
但他没有出现。
比赛结束,她拿了第三名。
大大超出她的预期,以至于她直接忘记质问楼泽玉为什么没有去现场。
知道她不开心,楼泽玉又说:“其实那天我在现场。”
安语不相信转过头来说:“我不信。”
楼泽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点亮的时候安语看到了自己的脸,莫名有些开心,她忍住上扬的嘴角问:“你是什么时候换的?”
他回答说:“很早。”
他点开相册,密密麻麻出现的,都是安语。
他往上一直翻一直翻,好一会儿,他才停下点开了一张像素不太高的照片。
照片里红色的幕布占了大半,刺眼的灯光,棕黄的地板,黑色的钢琴。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坐在那里,头上别着楼泽玉送她的珍珠发卡。钢琴挡住了她半边脸,那双稍显幽怨的眼睛里似乎还蓄着莹亮的泪水。
“那时候我就在这里。”他轻声说:“我一直陪着你。”
安语转身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能说出话来。
楼泽玉放下手机,收紧双臂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又说:“在我这里,你从来不需要证明自己,在别人那里,证明了也没有用。若是别人对你怀有偏见,你的努力,你的证明他们根本不在乎。”
“你只需要证明给你自己看,你可以达成你所设想的所有事情。”
“现在也是。”他继续说:“没有人质疑你在音乐上的努力,更没有人把你的音乐成果归结到楼家。”
“你想想余韵。”
“是你把她从轻生的绝路上拽了回来,就算我出了一点力,但她只会记得你是她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