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把手里的棒槌撂在一旁,瞧她这副模样,王红英就知道当娘的心里也有数,许大河拒绝好亲事,原因还不简单,就是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王红英把锤打干净的衣裳用手扯着,在河水里面漂洗,一边漂一边说。
“过日子图的就是一个舒心,大河的心已经被人给捞走了,想要再捞回来,难,你家大河也是脾气倔的人,虽然是你生养的孩子,但未必肯听你的话,就算你和他爹及咱们这些人用力的撮合,他把那姑娘娶到家里来,日子就真的好过了?要真过的好,也就罢了,怕的是以后只要有一丁点的不如意,他就埋怨你。”
马淑慧把话听在耳朵里,似有所思但没有吭气,王红英干脆把话掰开了说:“咱们是几十年的老熟人,有些话我也就直接讲了,你家大河瞧上的是小喜他姨的女儿文春丽,前阵子有事没事就往人家去,文春丽那丫头论模样论性子都是极好的,爹娘也年轻,他娘冯春梅是个爽利人,他爹有些不着调,但有木匠的好手艺,能挣钱,人也精明,做他家的女婿,不吃亏,但有一点,人家要招赘婿,这是问题的关键。”
说到这里,马淑慧终于说话了:“可不是,若文春丽肯嫁到咱们家来,我八抬大轿迎她过门,可要我儿子去她家入赘,那是门都没有。”
这话便有些刺耳了,王红英继续漂洗着衣裳,没附和也没多劝,知道:“话说开就好办,你把你的想法大大方方的说给大河听,再叫大河把他的心思说出来,无论谁听谁的,开门见山的说话,好过你们这样怄气,我们外人,无论是我还是木青,谁劝都不好使。”
马淑慧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很有道理,直夸还是王红英聪明,会处理事情,难怪能教出孙木青那样孝顺又能干的好儿子,听到这个,王红英骄傲的挺起胸脯:“这一点我不谦虚,你还真是说对了。”
说着大谈起自己的育儿经来,但是此刻,马淑慧实在没有心思听王红英自吹,只嗯嗯的敷衍,心已经老早的飞走了。
……
孙木清家的小院里,许大河哼哧哼哧的卖着力气,昨日活儿已经做了一半,今早上开工早,鸡舍很快就出了样子,再用茅草搭上顶做的便差不多了。
秦小喜给烧了开水,现在正好晾得温温的,倒了两碗出来叫他俩快歇一歇,且说晚上要去买条鱼回来,煮了犒劳他们,蹭了早饭和晌午,又吃晚饭,一日三餐包圆了,许大和挺高兴,嘿嘿笑两声,说挺好,又问:“是做酸菜鱼不?”
他就爱吃酸酸辣辣的滋味。
秦小喜点头:“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口味做。”
孙木青把新买的母鸡和鸡仔单独留在老鸡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