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1 / 2)

“沉某不才,只觉得殿下与太女不和已久,众臣有目共睹,如此大张旗鼓地刺杀,反倒惹人怀疑。况且,如月帝君乃太女生父,按一般推论,必然会说如月因疼爱嫡女,而将您要上门看望的事儿暗中传给她。”沉怀南道。“如此看来,反倒是长久以来本本分分当好人的吴王嫌疑来得大。殿下遇刺的这段时日,沉某在公子们的歌乐宴听了不少东西,依沉某愚见,先前殿下受罚与此次遇刺,都与九霄公子脱不了干系。”

陆重霜轻笑:“与长庚通过气了吧。”

“殿下何以见得?”沉怀南随之微笑。

他这般问,陆重霜反倒不说话了。

半晌,她踩着池底一浮一浮踱步至岸边,仰面瞧着垂眸含笑的沉怀南,轻声道:“你们啊,果真是不了解陆照月。”

沉怀南呼吸一滞,见她从涟漪荡漾的水池中伸出一条赤裸的手臂,指节分明的五指抚上他的面颊。透亮的水珠从她的下巴滴在锁骨,又沿着乳缝滚了进去,于是他低低的目光便随陆重霜呼吸起伏的胸口而微微颤动。

“陆照月做出什么傻事本王都不奇怪,因为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泼妇。离了于家和太女这个身份,便是比烂泥都不如的玩意儿。”陆重霜语气轻柔地捏住他的下巴。“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如此好命,做了太女,未来要做大楚的女帝。”

“看来殿下并不赞同沉某的推论。”沉怀南道。

陆重霜问:“你这红口白牙在本王面前胡说一通,证据呢?”

“证据要从另一位大人那里得。”

“谁?”

“当朝宰相沉念安。”沉怀南缓缓说。

“我的床还没爬上来呢,就想着爬沉念安的床?”陆重霜与他镇定自若的双眸对视片刻,继而手掌撑在岸边,兀得自浴池里起身,水花飞溅,在沉怀南的衣角留下一片的水渍。

她素白有力的身躯赤裸地展露在他面前,婉如匍匐的母豹,腰间两道伤,一新一旧。

唯有男子需为自己的裸露羞赧,这种严苛甚至到了白日出街不以扇遮面便有罪的地步,仿佛他们的面颊是胯下的孽根。女人的肉体则被赋予神圣的色彩,她们的葵水是下一代的温床,乳房是哺育的象征,因而堂而皇之地袒露非但不为耻,反倒具有令人面红的胁迫力。

“殿下说笑了,沉宰相与小人相差数十岁,当儿子还差不多。”沉怀南的说话声略有含混。

陆重霜湿润的指尖在他的衣襟前划过,“攀上沉念安,然后呢?你当她不懂你是我这边的人?”

“殿下可晓得沉大人的夙愿?”沉怀南反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对手背吹了口暖气。“沉大人亦是寒门出身,曾与结发公子育有一子,可惜丈夫与儿子双双因霍乱去世。沉大人为求仕途平顺,及第后迎娶了一位世家公子。诸多朝廷命官,唯有她会特别提拔寒门子弟,或许是因为年少求学困苦,想多提拔些有才学的穷苦书生。”

“说下去。”陆重霜道。

“殿下倒不如以我为饵,向沉宰相示好……沉念安并无世家作为靠山,她唯一的仰仗便是自己的学生们,也就是家母这等贫寒书生。”沉怀南道。“殿下不妨表露出有扶植贫贱子弟的念头,再让沉念安做几年考官吴王最大的依靠不过是九霄公子一人,可圣上的身子究竟如何,殿下,您远比沉某清楚。吴王也没有世家作为靠山,娶的是没落了的萧家子弟,叁位宰相,如今唯一没有表态的,唯有沉大人。”

“说来说去,还是想让本王扶你。”她轻轻地笑。

沉怀南微微笑道拆下发髻:“能为晋王殿下效力,沉某甘作牛马。”

在她的注视下,男人将长衫一层层褪去。他不似文宣那般肌肤细嫩无暇,每每握住文宣的手,陆重霜都觉得自己握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