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修亚和泰柏斯背靠背站立着,身披圣骸武装的审判者们将他们围住,两人的脸上都没有露出丝毫的慌乱。

泰柏斯:“你选哪边?”

“右。”伊修亚甩开折刀,举枪一往无前。

泰柏斯的阔剑断了。

那把剑本来就是伊修亚初学时打造的作品,就算再怎么精心养护,以泰柏斯的战斗频率来说,迟早有损毁的一天,更何况教会的圣骸武装又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斩断的东西,审判者们也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

这是一场苦战,泰柏斯胸前的取血口尚未愈合,一旦受伤后果不堪设想,但这个疯子根本无视了这一点,杀入圣骸武装之中,金属相撞时擦出火花,魔力燃烧时的火焰,还有蒸汽喷涌时的声响,在沼泽中混成一团,他用那把阔剑报废了三架圣骸武装,剑断了之后,他就索性用空气中的元素塑形成火焰或者寒冰材质的剑,一把耗尽,就再来一把。

达丽雅在木屋上用秘术辅助他们战斗,伊修亚的战斗风格更为敏捷优雅,他现在已经可以看清圣骸武装上的魔力流动,每一发子弹都精准贯穿圣骸武装的能量中心,在审判者中引发一场接一场的小型爆炸。

伊修亚用折刀从撬开最后一台圣骸武装的动力核心,齿轮弹射而出,圣骸武装也跌撞着倒下,战场上已经没有任何一台可以站立起来的圣骸武装了,审判者的意识与这些武装相连接,一旦武装被损毁,审判者也会随之昏死过去。

血液被蒸汽的高热一起连带着腾升成红色血雾,那里面的血也有伊修亚和泰柏斯的一部分。

他们还没有强悍到可以打败这么多审判者而毫发无损,伊修亚偏远程战斗,脸上多了几道血痕污迹,皮革外套下还藏着几道青紫的淤伤,他膝盖也痛得厉害,但估计只是扭伤,缓一缓应该就好了。

泰柏斯看起来要惨烈的多,他召唤来的火焰把他的衣裤也烧得一片狼藉,与圣骸武装近距离拼刀的结果就是他的身上几乎染满了污血,已然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半张英俊的脸都被鲜血覆盖,他拎着断剑的剑柄,捂着腹部那道极深的伤口,朝伊修亚一步步走去。

“剑断了。”泰柏斯将剑柄递给伊修亚。

伊修亚靠着身后的金属残骸,随意地接过剑柄,将它扔到一边:“那就不要了。”

泰柏斯表情一变,刚要发作,伊修亚就接着说道:“之后帮你重新做一把更好的。”

“……?!”泰柏斯脸上还未成形的愤怒瞬间变成笑容,“这算是你的承诺吗?”

“嗯。”

伊修亚向来说话算话的。

泰柏斯顿时觉得伤口的痛楚没那么难受了,他松开捂着伤口的手,握住了伊修亚的手腕,靠近掌根的位置,镶嵌着播种者的魔核,仿佛是一颗赤金色的眼睛,属于伊修亚的“秘法之眼”。

他好奇地用指腹摩挲着,魔核虽然依旧坚硬不似人的肌肤,但温度和伊修亚的体温完全一致,而且……

“别摸了。”伊修亚轻轻蹙眉,他发现了自己那个地方格外敏感,仿佛将泰柏斯的触碰细腻地放大了一百倍一样,他现在全身都像是被泰柏斯的指腹缓缓轻蹭着,感觉异常微妙。

他这种小表情怎么逃得过泰柏斯的眼睛。

泰柏斯仗着自己刚刚浴血奋战,身负重伤,开始为所欲为起来,将伊修亚的手腕举到唇边,用嘴唇轻轻吻着他的“秘法之眼”,这个举动无异于泰柏斯正在吻遍伊修亚的全身,他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深吸了一口气,身体轻轻战栗了一下,紧靠着身后的金属残骸,差一点没站稳。

“真有趣。”泰柏斯低声说道,注意到伊修亚已经开始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才松开了他的手腕,改为扶着伊修亚的腰,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