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修亚的“炫技”确实是一场无可挑剔的演出。

“你试试看。”

伊修亚将以太液递给泰柏斯,帮他举好剑。

龙血种屏住呼吸,空闲下来的手无意识地按在伊修亚的后腰上,让两人的距离更贴近一点。

他很认真地完成伊修亚新教的“功课”,每做好一个符文,就期待地看着伊修亚,希望得到一点夸奖,但严师伊修亚要求很高,挑剔地指点差错,让他雀跃的心情慢慢瘪了下去,尽管如此,他全程还是相当用心努力,总算在收尾时,得到了伊修亚微微点头的肯定。

“作为初学者来说,做得很不错了。”

伊修亚将剑收好,突然臀部往前,两人的小腹几乎完全紧贴在一起,泰柏斯当即懂事地环住伊修亚,眼神闪亮地抬眸看他。

“奖励?”

伊修亚哼笑一声,“把眼睛闭上。”

泰柏斯乖乖闭上眼睛,金色的睫毛像是两把毛茸茸的小刷子一样落下。

今天这一整天下来确实很辛苦了,伊修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助眠药剂,含一口在唇间,嘴对嘴地喂给泰柏斯,权当是安抚这颗龙蛋的晚安吻了。

等泰柏斯在床上沉沉睡去,伊修亚才对着镜子穿好衣服,将外套一丝不苟地扣到领口的位置,甚至连手指都被漆皮手套包裹好,除了嘴唇因为刚才的深吻显出一种暧昧的水红色,其他位置都一如往常般冷酷严谨,如同一把随时可以出鞘的匕首。

已经到了午夜,难得来到新城市,新酒馆,伊修亚也要进行点“大人的娱乐”,比如,独自在角落里喝上几杯当地特有的烈酒。

酒馆到这个点反而比晚餐时更加热闹,男人女人的声音混在一团,有一种暖烘烘的吵闹,伊修亚并不讨厌这种氛围。

午夜场的表演自然足够露骨,漂亮的舞女有一头如雪般的银发,像是绸缎般闪耀在火光下,廉价的珠串闪闪发光,蝉翼般的薄纱在曼舞间飘洒晃动,引来满堂叫好和让人脸热的荤话。

伊修亚早已对此失去兴趣,大概十五岁时,泰柏斯第一次带他偷偷潜入这种场合,他俩都是最受舞女姐姐喜欢的类型青涩帅气的小伙子,因此初体验就难以忘怀,两人都是满脸唇印晕晕乎乎地逃出酒馆的,泰柏斯还仔细对比了两人脸上的唇印数目,九比七,竟然是伊修亚赢了。

“真是没品味的女人,难道不是我比较帅吗?”幼稚的泰柏斯还一度不服气。

伊修亚皱着眉头蹭掉脸上的唇印,完全不在乎这些:“因为她们忙着扯开你的外套,看看你的扣子吧,已经一个不剩了。”

也大概是那时伊修亚领悟到,泰柏斯身上有一种出于“性”的魅力,跟那些艳丽热烈的漂亮大姐姐相比,泰柏斯的腹肌、喉结和手指,对他来说更加性感。

那时的伊修亚也绝对不会想得到,若干年后,泰柏斯身上的所有部位都会主动蹭上来让他触碰爱抚,而他一如既往地会被诱惑,心里却不再有年少时那种朦胧的悸动了。

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已经两杯冷酒下肚,这片土地的酒水不算太粗糙,没有呛口的感觉,丝滑引入,略带一种巧克力般的香醇甘甜,再过一阵子,又泛起恰到好处的热辣。

“这是可利口酒,看样子你很喜欢。”柔媚的女声伴随着一种凛冽的冷香传来,方才在台上舞女,晃荡着一袋子的打赏坐到了伊修亚的大腿上,那双眸子相当勾人,柔软的身体亲热地贴上来,丰满的乳房压在伊修亚的胸口,触感妙不可言。

“这位英俊的客人,我有幸与你再喝一杯吗?”舞女落落大方地发问,“你是我这些天以来见到的最喜欢的男人,我愿意为你买单。”

伊修亚不动声色,眼神很礼貌地停留在舞女的脸上,没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