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走下，来到巨龙的眼前，龙的眼神复杂，夹杂着怒火，伊修亚这才发现巨龙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他抚摸着巨龙身上因呼吸起伏的鳞甲，想起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龙形的泰柏斯时自己的惊惶。

“你比以前大多了。”

龙血种的年纪在龙类中只算幼崽，变身龙形和伊修亚做的那一晚……伊修亚记得那时的泰柏斯还只有自己的体型三倍大，下面那根东西虽然又硬又大，好歹是吃得进去的。

现在这个尺寸……伊修亚胡思乱想着，意识到自己的混乱后猛地松开手：“你还不变回来？”

巨龙哼哼了两声，喷出的鼻息带着股硫磺的味道，龙翼扇动，泰柏斯的身躯在烟尘中变回人形，他毫不在意地赤裸着完美健壮的身体，上面满是深见血肉的伤口。

龙血种灼热的目光扫过紧裹着伊修亚身体的漆黑胶衣，再到那个悬浮在他身后的梦魇，表情变得很难看。

“你……”他的声音嘶哑，又想压住脾气摆出好一点的态度跟伊修亚说话，又想起自己不在的时间里伊修亚被这样那样的怪物干过，内心极度不爽，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反而什么也说不来了。

泰柏斯比伊修亚还要疲惫得多，毕竟他只有输出而没有输入，现在就像是被彻底掏空了一样狼狈当然，如果是和伊修亚亲热的话，他还是有这个精力的。

伊修亚看见他这副样子也觉得有点好笑，龙血种何时如此狼狈过？

他想起梦里的泰柏斯，脸颊微微发烫，只希望泰柏斯永远不知道自己梦到过这些内容。

他伸手想要抹去泰柏斯脸颊上的血污，双眸骤然睁大，声音卡在喉咙里面。

轻颤。

“后面！”

预见的未来，在下一秒钟出现。

黑暗的裂隙中，邪神残存的意志倾洒而出，将泰柏斯的生命力榨干，这是一种【枯萎】的诅咒，没有外伤，没有流血，但在瞬间就让一切生灵失去生命。

污染还在扩散。

梦魇展开护盾：“伊修亚，离开。”

“……”

猎魔人没有反应。

他回想起了达洛的话，他在千万个未来中都会沦陷于肉欲之中，无法自拔……

但是，无论是哪一个未来，他都不想让泰柏斯因自己而死，他不会怀着这种负罪感活下去泰柏斯就是个自我主义的混蛋，就算是死就要一辈子缠着他吗？

“开什么玩笑……”他看着龙血种灰暗的眼神，泰柏斯怎么会有这么黯淡的时候呢？

他贴近泰柏斯冰凉的身体，这是死亡才有的温度，龙血静止，梦魇防御之外的永梦岛也陷入空寂的灰色。

污染正在朝这个世界扩散

邪神降下的灾厄将会让一切都陷入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