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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绪也在看他。

翁婿两对视一眼,默契地懂了对方的意思:这是一个机会,应该抓住。

薛怀文拱手出列, “皇上, 微臣愿举荐驸马都尉。驸马自幼苦读兵书, 颇通兵法, 又有雄心为国担忧。此次平叛, 可令他前往。”

陈昱眼睛沉沉盯着薛怀文, 又看向低调立于群臣中的殷绪, 同样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除去殷绪的大好机会:还有哪里,能比战场上更理所当然地死人呢?

薛怀文见陈昱沉默,担心他暗恨殷绪,不会给他出头的可能,略想了想,转头看向同样站在前头的殷烈,“大将军,您应该也觉得驸马合适吧?”

他看着殷烈的眼神,饱含暗示:你已死了最出色的一个儿子了,将军府要想后继有人,难道不该推举殷绪么?

殷烈看了看薛怀文。他懒得去猜薛怀文的眼神,只心里明白,眼下确实是令殷绪踏入军中的机遇。

这个儿子确实是有能耐的,第一次被伏杀,以少胜多,打伤了弘儿;第二次被伏杀,同样以一敌多……

弘儿已是中郎将了,他却比弘儿更厉害,只怕是前途无量。

以后除非殷绪叛逆到改姓薛,他的前途,就是将军府的前途。

皇帝想杀殷绪,但已失败过两次,也不知罢手否。但无论如何,他应当不至于糊涂到,在平叛这种关乎国家安稳的事情中动手罢?

兴许他的逆子,这次真的能挣个大军功回来。

殷烈出列。想到皇帝害死自己最疼的儿子,他心中敬意再不如从前,但面上仍是得体的,行礼道,“国公说的是。皇上,微臣亦愿举荐犬子。微臣家中代代忠烈,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求陛下给犬子一个机会。”

给,他当然给。陈昱笑起来,慷慨道,“既然如此,那驸马都尉听令!”

殷绪出列,单膝点地,抱拳道,“微臣听令。”

陈昱冷冷望着他,仿佛已看到他死无葬身之地的模样,嘴角虚伪地勾着,“今日朕赐封你为定远将军,统四万城北兵马,平定青州之乱。将军,可不要让朕失望。”

定远将军同驸马都尉一样,也是五品官,但好歹是虚职到了实职,这是良好的开端。

殷绪沉声道,“微臣遵旨。”

陈昱心中冷哼,连一句表忠心表雄心的话都不会说,愚蠢,木讷!他环视满朝文武一眼,又扬声道,“那这监军之职,谁愿往?”

人群中的陆行舟站了出来。他同殷绪一样,穿着绯色的官服,只是胸前的纹路略有不同,展现着文臣与武将的区别。

想到自己家中的公主屡屡嫌他没用,陆行舟跪在地上,郑重到近乎激动,“微臣愿往,聊表忠心,求皇上成全!”

陈昱看着陆行舟,意识到这亦是一位公主夫婿。公主夫婿对公主夫婿,陆行舟对殷绪,此次平叛之行,只怕会很有意思。

陈昱笑道,“好,朕便允你。”

陆行舟深深俯首,“谢皇上。”

大军欲动,粮草先行。陈昱令各部配合,准备粮草辎重,出征的日期,便定在了十日后。

殷绪第一次带兵出征,薛怀文欲要指点他,骑马同他并行,一路往瑾园去。本欲放下过往纠葛,软下心肠指点殷绪几句的殷烈,用力冷哼一声,狠狠调转马头,往另一条道去了。

翁婿两到达瑾园,薛怀文将马缰扔给前来迎接的下人,又高兴地与平安道,“快去禀报公主,你们的驸马做将军了。”

平安与薛非尚不知奉天殿内的事,此时听说殷绪升官,脸上或多或少出现喜色,听到消息的瑾园下人也是喜气洋洋。

殷绪想到柔嘉,亦是轻轻一笑,看平安轻快地离去,转身将岳父请到了议事厅。

柔嘉在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