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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养,嬷嬷婢女们便也都停留在后宅,前院没有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陈昱无视跪了一地的下人。猜测此刻柔嘉应当在后宅,他径自往后头走。一个管事连忙派了小厮去通知后院,又下意识弯着腰跟上陈昱,“皇上……”

陈昱脚步不停,轻慢道,“朕来看看皇姐,她如何了?”

“公主没什么事,一直在后院调养。”管事答道,眼看已到了内门,前头就是棣华堂,除了薛非和平安,很少有男丁进去,天又快黑了。管事讪讪然地止住了脚步。

陈昱却仍未停,又往里走,过了棣华堂,快到葳蕤轩,才遇到听闻消息出来迎接的顾嬷嬷和采秋。

顾嬷嬷还以为陈昱会在前宅等候,未料到他竟然直冲后院而来,立即坚定地拦在门前,面上恭敬地行礼,道,“奴婢恭迎皇上,皇上万岁。”

陈昱见是她们,神情温和了些,“听说皇姐落水,朕来看看。”

他举步欲要向前,前面的人却没有让开。顾嬷嬷不欲让他进入葳蕤轩,坏了公主名声,屈膝道,“公主很好,只是卧养在床,不能出来接驾,还请皇上恕罪。”

陈昱还算耐心,道,“无妨,我们姐弟之间,无需见外。”

他迈步欲走,仍是被顾嬷嬷挡在身前。

顾嬷嬷心惊,都说了卧养在床了,还往里走,总不会是要进卧房吧?便是亲姐弟也没有这样的,何况这也不是;驸马不在,府里没个男主人,皇帝又是与公主曾有婚约的尴尬身份,若是真守礼,来都不该来,更不该在这天擦黑时来。

先是冷落公主,后是刺杀驸马,这会儿毫无顾忌地往后院闯,谁知道他又安了什么坏心!

顾嬷嬷心中又怒又冷,面上却更恭谨,“皇上,公主仪容不整,不敢冒犯圣颜。”

陈昱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眯眼冷冷看着顾嬷嬷,“朕屈尊就顾,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推三阻四?”

顾嬷嬷与采秋立即跪在地上,采秋道,“皇上恕罪,实乃是深宅内院,不便面见圣颜。”

顿了顿,只怕皇帝轻易不会罢休,又道,“请皇上去前厅喝茶稍后。”

什么深宅内院,陈昱不在意这个,从前在皇宫时,他对柔嘉便是想见就能见的,如何到了外面一个破园子,就诸多借口?还让他去前厅等候,他堂堂皇帝,是这些小小奴婢能支使来去的?

陈昱冷森森道,“让开!”

葳蕤轩内,柔嘉想到曾经陈昱活生生将顾嬷嬷杖毙的狠劲,还是从床上下来了。虽然不欲见到皇帝,可皇帝必然是冲她而来,获得绝对的力量之前,她可以给软钉子,却不能硬碰硬。

匆匆穿好见客的衣衫,又梳好发髻,柔嘉带着见春与知夏出了寝房,待到门边,便听见陈昱的怒斥。

知夏拉开门,柔嘉加快脚步,匆匆走过庭院的廊桥,来到陈昱面前,先给他行了一礼,随后回头看向顾嬷嬷与采秋,假装斥责道,“你们两个,如何惹得皇上发怒,还不退下思过!”

顾嬷嬷与采秋知道柔嘉是在救她们,担忧地看了眼柔嘉,沉默地弯腰退了下去。

柔嘉又转身安抚皇帝,“皇上恕罪,臣姐确实抱恙,下人们也是心疼我,不欲我起身,这才怠慢了皇上。”

柔嘉轻言细语,缓了陈昱怒气,也不再计较顾嬷嬷与采秋的违逆。他欲细瞧柔嘉脸色,柔嘉却已不欲看他地转开了脸,带他往前宅走,“皇上这边请。”

陈昱听说柔嘉落水,确实有些担心,这会儿听她言行举止并无大碍,放心了些,跟着她进了,殷绪的议事厅。

柔嘉本欲将门大敞,奈何刘喜将门紧闭,退了出去。柔嘉转身,见至少见春和知夏还在,略松了口气。

陈昱随意地坐在上首,又招呼柔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