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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出去,问题不大,嬷嬷可放心。”

顾嬷嬷闻言欣慰地笑起来,“公主长大啦,能独当一面了,当真有长公主风范。”

听她提到长公主,柔嘉静默片刻。她的母亲去得太早,她对她的印象其实并不深,只从身边人的话语里,知道她是一个美丽娇俏,又英武磊落的女子。可惜天妒红颜。

大约是对长公主早逝的事心有余悸,以后柔嘉的长辈们,都将柔嘉反着来养,不让她骑马舞鞭,不让她靠近利器,不让她乱跑乱动,最后养成了她安安静静娇娇柔柔的性子。

也没什么不好。柔嘉转头看向殷绪,正好看见他也正望着自己。

柔嘉眨了眨眼,“怎么了?”是有话要说么?

殷绪心脏鼓荡,神色冷静,别开了脸收回一直在柔嘉柔嫩手心的胳膊,放下衣袖,轻声道,“没什么。”

他只是爱极了她温柔聪慧的模样,听别人夸她更是看得挪不开眼,而已。

午后薛怀文来到殷府拜访,先见了殷烈。

殷烈这些天一直称病没有上朝,整个人也失了魂一般,总是精神恹恹的模样,足见殷弘之死对他打击之大。

可这父子两个,到底都是咎由自取。薛怀文叹息着与他浅聊几句,又道,“我去看看琼儿。”

薛怀文刚到的时候,殷正便分别派了人去东英院与南华院通知。南华院那边只说知道了,东英院这边,薛琼却是不在。殷正如实道,“国公爷,少夫人此刻不在府中。”

“嗯?”薛怀文疑惑,“她去哪了?”

殷正为难道,“小人也不知。少夫人离开得早,也没说去做什么。”

薛怀文想起这段时间薛琼的异常,心中难消忧虑,心事重重地道,“那我便去看看公主与驸马。”

殷烈漠然道,“国公慢行。”殷正给他领路,“大人,请。”

薛怀文在垂花门边遇见了顾嬷嬷,后者恭敬熟稔地福身行礼,“国公爷,公主让我来迎着您。”

薛怀文笑道,“有劳嬷嬷。”他道他的乖女儿礼仪诚意都是足的,不到前院见礼,大约是不想见殷烈与他那正房。

不见就不见,她是公主,又有他这个父亲撑腰,没什么不行。

薛怀文进了南华院,柔嘉与殷绪出来迎接。私下里父女间已不再在意君臣之间的礼仪,柔嘉亲昵笑唤,“爹。”

殷绪也拱手轻笑,“岳父大人。”

薛怀文见两人精气神都已好了许多,心中安慰。

进入厅堂各自落座,采秋恭顺地上了茶,薛怀文道,“今日上朝,皇帝下旨严惩了李毅一干人等。”

他饶有深意地看着柔嘉与殷绪二人,“以后必然再无人敢随意行刺你们。”

明白他的意思是陈昱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动手,柔嘉浅笑,“真是个好消息。”

薛怀文低眉略一沉吟,又道,“还有一件事,京郊最近兴起了一首童谣,虽说的是前朝炀帝昏聩残暴,但难免令人多想,皇帝大为震怒。”

自古歌谣诗文一类,多的是借古讽今,更甚的还有以“预言”的方式,意图左右、颠覆朝政。不怪陈昱多想,满朝文武听了都很震惊。

薛怀文知道的更多一些。他知道皇帝为了颜面,荒唐地动用羽林卫刺杀驸马,已是初现昏聩。他也知道,陈昱去北方巡视、回来后便对柔嘉颇为冷落;柔嘉说,皇帝的心不在她这里,那难道在那首童谣里唱的“北方妖女”身上吗?

薛怀文不信什么预言,但此时初初对上的两点,又令他忍不住心生隐忧。

宠信妖女,昏聩无能,残害忠良。皇帝以后如果真变成这样,那这个国家……

柔嘉知道,这是自己之前想的小计谋见效了。她在薛怀文面前一贯是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