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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见血,却也异常沉稳。

七八把寒芒闪闪的长刀向他砍来,殷绪动作却更显沉着老辣。

柔嘉趴在车窗边,看殷绪被人围攻,颀长秀挺的身姿被黑衣人淹没。而殷府还活着的守卫,却立在一旁犹犹豫豫。

柔嘉又急又气,红了眼睛,怒喊,“你们还不去帮助驸马,将军府养你们何用!”

护卫们这才真正尽力,拿稳佩刀冲上前大战;殷正也找回当初大战敌兵的感觉,气势大盛,化守为攻。

殷绪压力一减,刀法愈显流畅。渐渐地,他发现,对方人马中,有一个身姿挺拔、身手明显比别人更沉稳的,似乎是他们的指挥者。

而他黑色布巾上的眼睛,如此冷漠无情而又高高在上,看他仿佛在看一只蝼蚁。这眼神,让殷绪莫名熟悉。

压下心头异样,殷绪一刀砍倒对手,化守为攻朝那指挥者扑去。不管怎么说,擒贼先擒王。

忽略身边其他敌手,殷绪专攻殷弘。而殷弘也死死盯着殷绪,出手毒辣,招招置人于死地。

他不似殷翰,从未与殷绪正面对峙过,如今真正对上,才发现这个孽种,竟比他以为的还要厉害一些。

不,是厉害许多。

殷弘意外,手上动作更加狠厉急迫。

两个身形相仿的人缠斗在一起。感觉到对方毫不掩饰的恨意与杀意,殷绪亦是杀气弥漫,招招催命。

他是薛怀文断定朝中无敌手的人,十几个回合之后,终于打落对方的剑,一刀砍在了殷弘背侧,顿时血流披衣。

“将军!”有黑衣人失声大喊。

殷弘痛出满身冷汗,见情况陷于僵局,再打只怕为对方引来援军,而自己几乎要败露身份。他咬牙忍痛道,“撤!”

手下护着殷弘退走。将军府护卫没有追击的打算,殷绪便也放弃了追击的想法。

一切归于寂静,只有地上的血迹和尸体,还有受伤的呻/吟,提醒着方才的险象环生。

柔嘉推开见春与知夏的手臂,提起裙摆跳下马车,几步跑向殷绪,搂住他的腰,脸颊贴上他胸口,泪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襟。

“殷绪……”她哽咽着唤他的名,泪水止也止不住,甚至轻轻发抖。

她不怕危险,只怕重来一次,什么都来不及开始,便永远失去他。

这种害怕,足够她大哭一场。

殷绪身上杀气未退,被柔嘉抱着,先是僵硬,张着双手无所适从;渐渐地却被柔嘉哭软了心肠,手松了下来,长刀也脱手。

他没有回抱她,只是不甚熟练地说道,“没事了……”声音低沉,竟然有一丝略显僵硬的温柔。

一个薛府家丁机灵,见对方势大,早已反身跑去求援。伏击者选的地方非常巧妙,附近没有武将府邸,倒是有个御史中丞府。

御史得知消息,很快带着府中所有男丁,各个手持武器,浩浩荡荡来到。

远远听到脚步声与呼喊声,柔嘉这才羞窘地擦去眼泪,从殷绪怀中退出。

见春与知夏两个惊魂未定,想扶柔嘉去远离尸体的地方,却又怕再次遭到刺杀。尤其是知夏,死里逃生,更是哭得停不下。

柔嘉反过来安慰她们。那御史同柔嘉见了礼,又拿出简单的金疮药。见春手抖,柔嘉给知夏上了药。

殷绪依旧冷静,清点随从的情况。殷正与青竹负伤,殷府护卫一死一重伤,两个轻伤,四个完好,薛府随从倒是四个死了三个,余下一个去求援的,也受了伤。

这情况,细究起来,倒有些滑稽。

殷正也知殷府诸人的行动,对不住薛府和公主,拖着流血的手臂,走到柔嘉面前,赔罪道,“公主受惊了,是我们无能。”

柔嘉已冷静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