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之后,似乎达成一致,转身四散而逃。
楚华裳从房顶飘落,秋蝉立刻递上一方雪白的帕子。
擦了擦手,楚华裳上了马车,“天亮之前找个人,把这具尸体挂到定国公府大门外。”
秋蝉应了一声,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定国公府嫡长女乃是陛下钦定的太子妃,据说她本人又对太子有救命之恩。楚大小姐这么做,就不怕惹来麻烦?”谢无咎不觉得楚华裳是个蠢的,所以她为什么要留下活口?
楚华裳听到这话也只是挑着眉,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看着楚华裳那一脸“杀了便杀了,能奈我何”的表情,谢无咎隐隐有些牙疼,往常都是他用这话来噎别人的,竟是没想到今天也被人噎了回来,这算不算是天道好轮回?
楚华裳对定国公府的兴致不高,见谢无咎没有追问,她屈指敲了敲桌子,顺势提起了之前的事:“我已经表达了我的诚意,如今该谢大人了。”
还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谢无咎心里腹诽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上面带着血迹,他把信放在桌子上,道:“这是一个月前从定国公府飞出去的信鸽身上截获的。”
“一个月前?”楚华裳并没有立刻去拿那封信,反而目光幽冷的看着他。一个月前就拿到了,却现在才拿出来?那么如果不是今日她出来办事碰巧遇见谢无咎,又救了他的命,是不是……
谢无咎迎着楚华裳冷冷地目光,神情未变。
楚华裳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冷,她拿起信一目十行看过后,那封带着血迹的信便在她手中化为齑粉。
车厢内一阵难以言喻的沉寂,直到外面传来秋蝉的声音:“小姐,大相国寺到了。”
楚华裳静静地坐着,闻言眼皮微掀,盯着谢无咎。
谢无咎看了眼楚华裳,眼睑低垂:“多谢楚大小姐一路相送。”
楚华裳恍若未闻,只眼睫颤了颤。
谢无咎知道楚华裳的心思不在这里,也不在意她回应与否,郑重道谢之后下了马车。
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男人,秋蝉眼睑抽动,差点没忍住一剑戳过去。顾忌到对方的身份,她忍住了,转而担忧的看着车内。
倒是谢无咎察觉到对面女子的杀意,挑了挑眉,转而看着晃动的帘子压低声音与秋蝉道:“告诉你家主子,三天前神医谷起了一场大火,裴瑶不知所踪。”
谢无咎说完,转身离开,眨眼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马车里,听了秋蝉的话,楚华裳衣裙无风自动,眼底满含煞气,好半晌咬着牙道:“回府!”
谢无咎,我记住你了!
翌日一早,楚华裳便看到了陈嬷嬷的供词,让她本就冷凝的脸色越发阴沉。
陈嬷嬷在供词上承认,临安郡主的病是她动的手脚,且她是奉的老太太的命做的。原因是老太太觉得临安郡主身份太高,家世太显贵,不好管教,让她堂堂侯府老封君竟还要看儿媳妇脸色过日子,所以就要除了她,再给宣平侯续娶个家世不显的。
药是老太太给的,至于老太太是从哪里得来的,陈嬷嬷并不知道。
楚华裳看得出陈嬷嬷没有说谎,但这并不代表她的话就一定可信。
聪明人说话,往往是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
“陈嬷嬷那里,继续审,一定要把她的嘴撬开。”楚华裳想着母亲今日的安排,心思微转,“接下来的日子老太太怕是睡不好觉了,春雨把花房里那盆百合收拾出来送去。”
安排好之后,楚华裳就去了正院。
许是心里有所牵挂,临安郡主今日精气神不错,往常苍白的脸颊染了几分血色。看到女儿来了,她嘴角浮起慈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