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获得陛下宠信,可他又为何要对临安郡主下手?
想不明白,谢无咎便利用暗号提醒锦衣卫的人。
那边七皇子策马走到自己的马车外,翻身上去,姜鸢已经倒好了茶在里面等着。
看到七皇子回来,姜鸢目光微闪,眼睑低垂:“殿下可有见到县主?”
七皇子靠在车壁上眯着眼,听到姜鸢的话叹了口气道:“没有,听说她不舒服。”
微风吹过,掀起了帘子,姜鸢看到楚华裳的那个婢女站在谢无咎跟前似乎在说些什么,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心跳骤然加速,看来是成功了,否则楚华裳的婢女怎么会去找谢无咎呢?
楚华裳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这么一想,姜鸢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端起茶杯递过去,“殿下喝点茶,提提神。”
七皇子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姜鸢疑惑问道:“县主和谢大人认识吗?”
七皇子摇了摇头,“锦衣卫杀人如麻,臭名昭著,朝阳十分厌恶,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认识谢无咎?”
“可是……可是奴婢方才看到县主身边的婢女在与谢大人说话。”姜鸢神情疑惑,眼神有些不解。
就在刚才,姜鸢试着催动蛊虫,结果却丝毫没有反应,她有些慌,有些不解,楚华裳若是没有中招,为何不见七皇子?若是没有中招,她的那个婢女又为何去见谢无咎?
婢女?七皇子眯了眯眼,抬手掀起帘子,果然看秋蝉从谢无咎身边离开。他看着谢无咎的眼神微冷,心下冷哼一声,放下帘子。
秋蝉回到马车里,地板上的虫子已经连骨灰都没了。看着自家县主脸色冰冷,她对七皇子又厌恶了几分,忍不住试探道:“姑娘,可要奴婢给他个教训?”
此去北疆,路途遥远,出个把的意外也情有可原不是吗?
“不要打草惊蛇。”楚华裳闭着眼,“把人全都给我盯紧了。”
楚华裳回想着鲤鱼精说的话,沈之遖越过母亲沈夫人给自己的白……给颜薇请了诰命,沈夫人不忿,给颜薇下了蛊,沈之遖求到已是新帝的七皇子跟前,解了蛊。
沈夫人是南疆宗室旁支余孽,会蛊术并没有什么。那么七皇子,又或者七皇子身边那个会蛊术的人呢?
会是南疆的皇室余孽吗?
先前楚华裳曾有过猜测,二十年前有人救下了南疆皇室,这些年来又悄无声息地把南疆余孽安插在大周朝内,而沈夫人的存在证明了这一点。
现在想想,那人能把这些南疆余孽安插在大周朝各个角落,难道就不能安插在宫里吗?
虽然宫里已经清理了一遍,按理来说是没有问题了,但……如果被安插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底细呢?
想到这里楚华裳霍然坐起身,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缓慢升起,却又瞬间席卷心头。
可惜如今她已离开京城,便是知道了这些也无济于事。想到这里,楚华裳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找机会派人给父亲传信……不,去找谢无咎,就说本县主不舒服,要停车!”
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打草惊蛇,现在下蛊的人在暗地里虎视眈眈,若是引起对方怀疑,放出傀儡蛊,难保随队的这些人不会中招。到时候即便她能解决所有人,也终究太过麻烦。
秋蝉会意,立刻出了马车,板着脸大步走到谢无咎跟前:“谢大人,我家县主赶了两天的路,身体不舒服,劳烦谢大人让队伍先停下……”
谢无咎冷着脸:“此处偏僻,荒无人烟,若不尽快赶路,天黑之前我们就要在外面过夜了。”
秋蝉无动于衷,甚至有些高傲的哼笑一声“既然如此,谢大人便自己去和县主说吧!”
谢无咎:“……”演戏而已,大可不必这般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