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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华裳还牵挂着母亲,既已拿到东西,自然不会多留他,当即吩咐秋蝉把人送出去。
锦盒上有一把小巧精致的锁,楚华裳从发间抽出一根金簪,在锁孔里捅了两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锁打开了。
楚华裳取了锁,打开锦盒,上面是一封信,信上墨迹未干,想来是沈夫人匆忙之下所书。
沈夫人在信上说了两件事,其一她因为病了不便前来,故而派沈之遖把锦盒送来。锦盒里的瓶子里是能够让噬魂蛊沉睡的药粉,每隔十日用上一点,就能暂时保住临安郡主的命,希望楚华裳能在这期间尽快找到蛊王,彻底解决隐患。
第二件事就是,她想借她的名声一用,以此来让沈之遖喜欢的那女人知难而退。
楚华裳觉得这位沈夫人多少是有点记吃不记打在身上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敢打她的主意。
不过她现在心情好,就不跟她计较了。再说了,即便是沈夫人胆敢借她的名声搞事,不是还有沈之遖吗?
楚华裳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而是把瓶子给春雨,让她看看这里面的药粉和之前陈嬷嬷下的药粉是否相同。
到了如今,楚华裳已经能够确定,给母亲下蛊的人并不想让母亲轻易死掉,相反这个人想要让母亲生不如死。
噬魂蛊能让人陷入昏睡,在饥饿与虚弱中走向死亡。母亲能坚持这么久,必然是幕后之人借了陈嬷嬷的手,强行让蛊虫沉睡。
自打那日起,春雨一直在早就克制蛊虫的办法。听到楚华裳说这药可以让噬魂蛊陷入沉睡,当即做起了实验。
确定无碍后,楚华裳便让春雨留在母亲身边,随时照顾母亲的身体。
临安郡主体内的噬魂蛊暂时得以沉睡,体内的生机不再流逝,人渐渐的有了精神。
楚华裳看着母亲的气色一日好过一日,心里松了一口气,开始安心准备去北疆所需的东西。
北疆地处偏远荒凉,气候寒冷,又靠近蛮夷,需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少。几个丫头收拾了三辆马车的东西出来。
……
沈之遖从宣平侯府出去就准备回府了,他手头的案子已经交给了其他人。只等陛下一声令下,就能启程。
然而他刚到自家府门前,就听到有人在叫他:“沈公子,沈公子!”
沈之遖循声望去,看到是颜薇的婢女云竹,抬腿走过去:“怎么了?可是你家姑娘有什么事要你交代?”
云竹看了眼沈之遖,眼圈瞬间红了,开口便是哭腔:“我家姑娘,我家姑娘自尽了!”
云竹说着哇的哭了出来。
沈之遖闻言面色骤变,一面走一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与你家姑娘说好了,她怎么会忽然自尽?”
云竹哭着道:“方才沈公子刚走,便有几个体面的嬷嬷来了,说是沈公子您要和朝阳县主订亲了,让我家姑娘不要痴心妄想,惦记不该惦记的人。还说我家姑娘是,是小娘养的……整日里只知道勾搭爷们,姑娘受不住这般羞辱,哭了一会儿只说要睡觉,把奴婢赶了出去,谁知姑娘竟是自尽了。”
沈之遖听着云竹的话,心头剧痛,忍不住狂奔起来。
好在颜薇的住处距离沈府并没有太远,沈之遖没过多久就到了。
此时颜薇刚被人救下没多久,半躺在床上,默默的流着眼泪白皙的脖颈间有一道可怖的勒痕。
想到差一点点颜薇人就没了,沈之遖上前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做出这种傻事?”
颜薇闻言哭了出来,“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傻,可是我一想到你要娶别人为妻,我的心就好痛。若是不能嫁给之遖哥哥,我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