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在她柔软的掌心里硬起来,然后和她挤到一起,深深地,深深地,进入她。”历山一边说,一边摩挲着麦克风,杂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模糊,像是从梦里传来的。

在场的观众们都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情绪,久远的,许久未曾出现的,在几十人所在的这个灯光暧昧而气氛放荡的房间里,却弥漫开一片半透明的亲密情绪。

单准瞪着天花板,入目一片让人失神的空白,他的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崔熙扶着他的肩膀,靠近他,在他硬起来的性器上,坐了下去。

“传教士。”崔熙在单准的耳边提醒道。

单准麻木地调整姿势,麻木地挺动,麻木地看着身下的崔熙,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崔熙的脸上,崔熙的眉尾动了动,撇开了眼。

我在强暴崔熙。

我也正在被强暴。

我要杀了历山。

单准的脑海里这三个念头一直循环。

但观众们却沉浸在了这副画面里,看着玻璃对面两个疏远地交合的人,被某种不知名的忧伤传染,有人嘟囔了一句:“好奇怪,我觉得有点冷。”

第二个麦克风亮起了灯。

“我想……我想看你吻他,单准。”

第三个麦克风亮起了灯。

“摸他的头发。”

第四个麦克风亮起了灯。

“抱住他。”

……

氛围变得缱绻,这些自称怪物的人不再关注血和伤口,而是希望看到那两个冷漠而麻木的人能够拥抱。

直到历山把一颗袖扣拽了下来,扣子崩远,叮叮当当,消失在了暗处,历山突然转过身,冲那群人沉声道:“你们是来看电影的吗?”

众人恍然回神,下一个玩家吞了吞口水,凑近麦克风。

“单准,我要你解开那个破布条,操他的伤口。”

单准停了下来,他直起身,看向了玻璃外,这一次,他不是看向一面在他看来是墙壁的地方,而是是明确地看向了那面单向玻璃的外面。

“可以,解开他脖子上的束环。”单准说,“我至少应该得到他不死的奖励。”

“解开吧。”“给他一点奖励。”“他应得的,我真喜欢他。”

观众们满意地发表着建议。历山垂下眼,沉思片刻,随即按下了按钮。

一声轻巧的机关声响起,崔熙的颈环打开了,崔熙躺在那,眼睛里好像终于有了一点零星光亮。

单准伸手把那个束环拿起来,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下一秒,他反手就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咔哒一声,锁扣扣紧。

观众发出低呼,合生也很惊讶,第一反应看向历山,历山却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展室内,单准走下了床,裸露着他健美的身躯,直直走向了单向玻璃。在所有人都疑虑起来的时候,他抬起手,按在了玻璃上,然后屈起手指敲了敲,敲击后的声音让单准确定了什么,然后他退后数步,猛地撞向玻璃。

有人发出颇感意外的笑声,反而兴致高涨;有人觉得权威受到挑战,愤怒地开始呼叫警卫,然而这里根本不允许警卫进入;有人慌张起来,涌向电梯,但在展览期间,电梯已经被锁。

这个房间伴随着一下又一下单准撞击单向玻璃的沉重响声,沸反盈天,无数个声音叫着历山,要他处理现状,但历山只是走到高脚桌边,倒了一杯酒,又走回到单准面前,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单准和那面只会震颤却完全不见一丝裂缝产生的玻璃对抗。

观众们也逐渐意识到了,那面巨大的单向玻璃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撞碎的,有人发出了嗤笑。

单准在撞了十数下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崔熙从床上坐起来,他麻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