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怨恨,没有祈求,更没有生气。
“我做,”单准盯着崔熙,却是对历山说,“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玻璃的另一面,历山拿着微型炸弹的遥控器,看着对视的两个人,几乎有再按一下的冲动,他克制住了,烦躁地抬起手,解开袖口。而他身后,方才觉得不满的观众们,也都停下了抱怨,觉得这还算是一场值得看的展览。
这时候,合生走到场地中央,抬起手,观众们身边的高脚桌上,随之升起了一个麦克风。
“今天的展览是一场游戏,每一位观众都有权力决定游戏的走向,甚至决定里面的人的生死。”合生指向玻璃的另一面。
而这时候,单准像是有所察觉一般,把视线移向了他对面的单向玻璃,于是所有的观众都感觉与他对视了,观众们兴奋起来,将手放到了麦克风上,猜测着这是游戏规则的一部分。
“现在诸位手边的麦克风,就是参与游戏的道具,接下来,诸位都可以对单准下达命令,而历山会长,会在满意度高峰之时,解开一只束环,直到剩下四个束环都被解开,或者崔熙死亡,游戏结束,现在,我会依次打开诸位的麦克风,麦克风的指示灯亮起的时候,就可以下达命令。”
第一个亮起灯的麦克风前,是一个穿着蓝色纱裙的女生,她的脸红扑扑的,明明是因为兴奋,却显得娇羞,她凑近麦克风:“单准,我只要你操他,用最简单的传教士姿势。”
有观众发出一阵阵失望的声音,那个女生羞涩地挽了一下头发:“我比较传统嘛。”
而展室里的单准,瞳孔瞬间放大,他跪在床上,茫然而惊恐地出声:“还有……别人?”
历山站在玻璃前,没有说话,但他抠弄袖扣的手指却停不下来。
单准疯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快要无法呼吸:“到底有多少人,有多少人在看着我?”
女生再次凑到了麦克风前,笑嘻嘻地说:“你快做嘛,完成我的命令,就会有下一个人下命令,你可以慢慢数,到最后就知道有多少人了。”
单准觉得胃部一阵绞痛,他要吐了,他摇着头,退到了床边,但崔熙还在流血,他很瘦弱,躺在白色的床单上,血已经染开了一大片,单准觉得他快死了。
“你们是怪物吗?”
女生再次友善地回答他的问题:“铅头箭里本来就都是怪物嘛。”
单准看着崔熙手腕下的那滩血,已经没有办法被布料吸收了,汪在那里,能闻到腥味。
单准慢慢爬向崔熙,缓缓伸出手,握住了崔熙的小腿。
“崔熙,”单准颤抖地喊,“崔熙,我……”
崔熙半合着眼,此时无力地睁开,他根本没有看单准的脸,而是扫了一眼单准的腿间,然后他坐起来,因为伤口的疼痛皱了皱眉,他推了一下单准的肩膀,好像嫌单准碍事一样,把单准推得朝后仰,他再次埋下头去。
单准的脖子和额头都鼓起青筋,他像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半晌,崔熙直起身,也不擦嘴边的唾液。
“你硬不起来。”崔熙说。
玻璃外的历山,抠弄袖扣的手指停下来,他注视着单准的眼神更幽暗了几分。
单准低着头,他在一阵一阵地颤抖。
“如果你真的想救我,就把我想象成女的,你喜欢的女的,别看我的脸。”崔熙说完,伸手摸上了单准的腿间。
而历山,他把手从袖扣上移开,再次抚摸麦克风,一阵沙沙的杂音传到展室内,历山低沉的声音,响在了这间惨白的房子里。
“十号,她是这么叫你的,对吧?”
单准浑身一颤,睁开眼睛,瞪着面前的天花板。
“你很喜欢她,在床上,你会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