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只不过是想要,这个世界再无罪恶滋生。”
“如果诺亚方舟可以将日本这个国家重新洗牌,日本的未来无疑会改善许多的。”
费奥多尔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我眨了眨眼睛,将垂在耳边的碎发捞到耳后,凑近了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轻轻呼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流从我的耳边擦过:“你可以这样认为哦。”
半真半假亦是真。
我蓦地舒展开眉眼,笑出了声:“没想到啊,费奥多尔,你竟然有这样宏大的想法。”
双手向后一撑,我的身体向后仰着,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只是这个目标很难实现。”
“谢谢夸奖。”费奥多尔垂下眸子,嘴角含笑,“我会尽我所能,去实现这个目标。”
“不,我的意思是,你这个目标,几乎不可能实现。”我坐直了身子,露出一副嘲讽的表情。
费奥多尔脸上挂着笑,眼中的温度却彻底冷了下来。幽幽凉凉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费奥多尔无言地注视着我。
“事物都有好坏的一面,这个世界上有纯善,就会滋生出罪恶。”
我挪到了费奥多尔的面前,托着腮贴近他,语气甜腻道:“费奥多尔,你知道乌托邦的故事吗?”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当然。”
“乌托邦就是人们假象寄托的美好世界。阿尔法作为少数顶尖的人才,领导着人类,而贝塔则是大部分的普通人,是社会的基石。”
“在乌托邦的世界中,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工作服,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工作,人人平等。
那里没有罪恶,也没有思想。”
“世界史上曾有不少的国家想效仿乌托邦,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太宰君想表达什么呢?”费奥多尔笑了笑,“你知道的,我的本意并不是建立一个乌托邦。”
“那你也你应该知道我想表达什么的。”我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乌托邦无法实现,是因为人是有思想的生物,不可能所有人都像机器人一样按部就班。”
“一旦有了思想,随之而来的就是欲.望。”
“或许是自己的薪资不如别人,或许是心仪的人不喜欢自己,又或许是自己都难以温饱他人却何不食肉糜,这些都会让人随之产生相对的欲.望。”
我凝视着费奥多尔,看到他眼中的寒冰似乎松动了一下。
“我们无法控制他人的思想,同样也无法确定在欲望产生过后,对方是否会变坏。”
而几乎所有的罪恶,都是从‘坏’演变出来的。
就像长在树上的苹果,在没有坏苹果出现前,或许没有好苹果这个意识。而一旦发现了坏苹果的存在,‘坏’这个字就有了定义。
“‘坏’是比较出来的。”
传送门上泛着一阵阵的涟漪,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接着道:“所以一旦有了比较,就会产生欲.望,而欲.望的滋生就增加了变坏的可能。”
“当然不是所有的欲.望都会让人变坏,也不是所有的欲.望都有着积极正向的作用。”我晃了晃食指,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罪恶是从一件件小事之中滋生的。”
我弯下腰,俯视着费奥多尔,打了一个响指:“你不能控制所有人的思想,让他们变成一块没有思想的木头。”
“除非你可以让这个世界没有比较,但这无异于乌托邦。可惜人是有思想的生物,不是所有人都安于现状。”
一声轻微的叹息过后,我看到费奥多尔意味深长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垂下眸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