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沈溪年咬唇摇了摇头,靠在姜衡屿胸口道,“无人欺负侍身,各位哥哥都对侍身很好。”
姜衡屿轻抚小公子的腰,对他不告状这事既满意又怜惜。
“嗯,若有人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朕,朕给你出气。”
话是这样说,但她知道沈溪年乖巧,大抵是不会找她告状的。
只是没想到再乖巧的人,被宠多了也是会恃宠而骄的,皇上一言九鼎,后头就是再想反悔也没辙了。
“是,侍身都听陛下的。”
人都在承恩殿了,晚膳自然也干脆留在承恩殿用。
这是她第一次留在承恩殿用饭,宫人一个个忙前忙后的往御膳房跑,力求做到最好,莫叫皇上不满。
大殿内,姜衡屿与沈溪年各坐在棋桌一端下棋。
姜衡屿的棋艺是与她母皇一次次手谈中练出来的,自不是沈溪年能比,她在棋局上也不懂怜香惜玉,动辄杀得沈溪年片甲不留。
已经是第三局了,惨败两局的沈溪年握着棋子的手紧了紧,嘴角上扬的弧度也不自觉落下,抿成一条直线,长睫轻眨间漂亮的桃花眼氤氲出水雾,瞧着有些委屈。
姜衡屿起先没注意,直到她又落下一子,再次堵住了沈溪年的去路,正欲抬头得意一下,却骤然撞进一双微红的眼睛里。
整个人愣住了。
沈溪年从未输的这般惨过,京中公子大多不是他的对手,小姐也会因他是男子让着他,偶尔就是输了,那也只是略输几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毫不留情的杀个片甲不留,小公子自觉失了面子,脸上有些难堪,既委屈又丢人。
姜衡屿后知后觉,她没有顾及小公子的脸面,把人弄生气了。
可别气的晚上不给她,她还想多来几次呢。
皇帝陛下沉思,忽然大手一挥,打乱了棋局。
“罢了,下了这许久也下累了,不下了,过来,坐朕身边。”
让她故意输给沈溪年是不可能的,就算为了哄人也不行!
她堂堂九五之尊,怎会输与一男子?!
假装的也不行!
不下棋,沈溪年也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还颇有些委屈的走过去,坐在一边。
姜衡屿直接抬手将人揽进怀里,也不管他惊吓的脸颊布满红晕,身子僵硬,总之揉着揉着就软了。
“沈怡怎教出你这么娇气的小公子来,嗯?”
姜衡屿侧头吻了吻怀里人晕红的眼角,示意他自己发现了。
沈溪年本只想偷偷委屈,不想他素来娇纵惯了,有什么委屈都写在脸上,难以遮掩,一下子被人点出来,又觉得丢人,眼睛一眨,滚落一串热烫的水珠,吓姜衡屿一跳。
他本不想也不敢主动与皇上亲近,可一时不察,泪珠儿自己就掉下去了,羞的他一下子钻进姜衡屿怀里,不敢看她。
姜衡屿无奈扶额,知道年纪轻的公子都是这般,打不得说不得,脸皮薄着,一说便委屈,她那几个哥哥弟弟也是如此。
只能好生哄一哄。
小公子觉得自己丢大人了,明明是他技不如人输的,可偏偏他还哭了,还被皇上点出来了,皇上会不会觉得他输不起?
内心忐忑的小公子没等来皇上训斥,反被一双手掌稳稳兜住软臀,抱出来了一点,皇上有些锐利的凤眸,盯着他红红的眼睛,半晌,泄气般叹了口气。
“还气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输给朕你又不丢人,满朝文武,鲜有人能赢朕。”
她今日政务结束的早,心情也分外好一些,即便小公子难哄爱哭,她也没有不耐烦。
沈溪年被她托着屁股,那地儿尤其敏感,身子已不自觉抖了起来,只得紧张的伸手搂住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