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 宛如海底捞针般, 根本找不到宋卿余。
他逐渐的逐渐的相信了宋卿余的死讯, 那往后, 沈听肆仿佛被抽空了灵魂, 只徒留一个空壳在世间行走,没有了任何情绪,只能感觉到麻木,和机器人一样除了会完成特定的程序之外,再也没有自己的任何意识。
连身为发小的杨帆都不愿意和那时候的沈听肆交流,他如同一个木偶,把自己关进了一个密闭虚无的空间,任谁也破不开。
沈听肆那时候同意甘翠琳的请求,找个联姻对象,结婚,生下一个新的继承人。
就在大家都以为沈听肆是彻底忘记了宋卿余,要步入新的生活轨迹的时候。
一切都发生了转变。
沈听肆之所以答应甘翠琳的请求,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从甘翠琳的手中拿下沈氏的实权,姜月背后的姜家还有利用的价值。
只是沈听肆怎么也没有想到,姜月知道宋卿余的所在地。
他就在那天,知道了宋卿余的所在地,同时也取消了和姜月的婚礼,就在婚礼的前一个晚上。
他瞒着所有人,独自一人去安淮,把宋卿余和沈一一,接了回来。
他从头到尾根本没有相信宋卿余的死讯,因为他在给宋卿余留着的银手镯上,能检测到宋卿余的生命体征,虽然无法进行定位了,但是却能检测到他是否还活着。
在把宋卿余带回来之后,他就将那个戴在宋卿余手上两年的镯子给摘了下来,‘哐当’一声,宋卿余的手腕上有深刻的红色印记。
沈听肆愣神看着那片红色的印记,他只觉得很好看,很美。
沈听肆回神,从记忆的漩涡之中脱离出来,嘴唇在轻微的颤抖着。
“他说,放他走,他要自由。”沈听肆的语气轻颤,在文件上写下的名字都有些歪歪扭扭的,“他曾经在浴缸里自杀过一次,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和他好聚好散。”
“就在他坠入山崖,重伤昏迷不醒的那刻,他告诉我,他要走,他要自由。”
“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沈听肆的脑海中一幕幕浮现出宋卿余那被鲜血沾满的面容,和那嘴角带着解脱的安宁的笑意。
这幅画面似一把把尖锐的刀,直直把沈听肆穿透,他的伤口变成一滩软烂的肉泥。
“我想了很久,很久,”他那晚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天边的黄昏,暮色好像悬浮在浊流中的泥沙,在静止的时候便渐渐沉淀了下来,天边那一块块火烧云,层次分明,颜色由西向东逐渐变淡。
日暮的余晖射.向那点琐碎的湖面上,湖水就浮光跃金,似乎一颗颗神奇的小星星在闪闪发光。
日暮之后,便是长夜,在天与海指尖,仿佛横亘着一头巨兽,深蓝色的皮肤恍若透明,渐渐低垂在山貌后的一缕缕余光洒在湖面上,一闪一闪的,洒上了一层层碎金,那交界边际,随着长夜的来临,那边际逐渐模糊,最后隐匿在黑暗的角落里面。
“我想,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他的离去,我们还有一一,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我从来尽足一个父亲的责任,舟舟也说,希望我能照顾好一一。”
“更何况……我们又有了第二个孩子……”
“你就这么放心让一个怀着孕的人走出你的视线?”杨帆不赞成道:“那时候我就和你说了,中药调理,强硬让卿余怀上孩子,到最后还是留不住他的。”
“那时候怎么说,你也都不肯听。”
沈听肆靠在床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仿佛脆弱了很多,他轻轻点头:“是啊,后悔了。”-
杨帆记得很清楚。
在刚开始怀孕的时候,他们夫夫两一直处在又傻又焦虑的状态。
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