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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醒了。

意识还未彻底清醒过来, 长久形成的肌肉记忆, 让他第一时间反应的是护住怀中的宋卿余。

怀中那已经变得逐渐变得冰冷的体温, 让沈听肆喉头一哽, 反涌上来的血腥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

他费力的想要睁开眼, 抬着手挣扎不已。

医生看他还有轻微的意识,赶忙拍了拍沈听肆的脸, 但沈听肆目光涣散, 指尖因为神经性的抽动而一直颤抖不已。

他拼命的想要往前, 手臂在空中挣扎着, 想要抓住什么。

医生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您的爱人没事,他在另外一辆救护车上。”

沈听肆一愣,似是听到了这个话,整个僵持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一定,一定要救他……”我无所谓,一定要救他……

沈听肆没有力气说出完整的话,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意识坠入漆黑的深渊。

他的手上、背部甚至在后脑勺,都有不同面积大小的玻璃渣子。

其中最严重的是在前额上,毫不夸张的说只要玻璃渣子在深入几毫米,沈听肆的大脑就会受到严重的损伤。

后来医生是知道了沈听肆前额伤的这么严重的原因。

在山崖底下找到法拉利的残骸,被砸了一个大口子的玻璃,就是沈听肆用自己的头砸出来的。

他在生命陷入垂危的那一刻,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想的还是宋卿余。

他说救救他。

一定要救救他。

在救护车上,医生给沈听肆做了紧急的处理,但很多细碎扎入皮肤的玻璃和深入血肉的玻璃还是取不出来。

最严重的一块玻璃离沈听肆的大动脉仅仅几毫米之分。

一旦手误,取错了位置,沈听肆将会当场丧命。

他失血过多,能坚持到医院已经是奇迹。

送到医院的沈听肆,身上流淌着的血将救护车的担架全部染的血红,浓重的血腥味在救护车里面弥漫。

医生在掀起了他的衣服,都摇摇头:“我出救护车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重的伤……”

“他一定很爱他的老婆吧……”-

甘翠琳深夜被紧急叫醒,接到的却是宋卿余和沈听肆双双进入医院的消息。

她在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心脏简直要停了,她紧紧捂着自己骤然疼痛的心脏,大口大口的呼吸,沈闵醒来,急忙从床头柜拿出了药,甘翠琳好几次都没吃进去,最后还是沈闵就着水她才吃了下去。

赶到医院的时候,宋卿余和沈听肆都进入了手术室。

冰冷的白色手术室门外,那刺眼的灯光闪烁着,写着‘手术中’。

甘翠琳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原本精心保养的黑色的头发,多了斑斑白丝,她站在门前,含着泪,声线颤抖的,“老沈啊,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这样……”

她已经没有力气站住了,只能借着沈闵的手才能勉强站住。

“会好的……他们福大,会好的……”沈闵扶着颤抖的妻子,他的眼紧紧凝视着手术门。

从齐管家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的甘翠琳,瘫软在冰冷的长椅上。

“怎么会怀孕呢……怎么又怀孕了……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沈听肆居然决定留下来,他难道真的意识不到卿余的身子不能在妊娠了吗?……”

“卿余为什么会想不开去……去那儿啊……”

甘翠琳已经泣不成声了,盘山公路那儿的死亡率一直很高,b市都将那儿封了,按道理大晚上的,怎么会独身一人开着马达大的车,去那么一片荒郊野岭?

“一一说过,卿余的精神状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