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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剧情一样走去领养韩星衍的这条路,韩星衍还是那个他初见的,记忆中纯洁、不受世俗的影响、心性单纯的孩子。

宋卿余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他将自己的爱意全部都给了韩星衍,而且初见韩星衍,他是个格外令人心疼的孩子,父母双亡,亲戚虐待,和小时候的宋卿余经历很像,因为亲戚的去世,韩星衍被送进了福利院,因此宋卿余才想着领养韩星衍。

那年蝉鸣的夏天,燥热的午后,微风的轻拂,他在福利院的大树底下,看到了穿着白色衬衫,耀眼的光芒从树枝的隙缝下照在小孩的身上,斑斑点点的星星芒光,在小孩瘦弱的身躯上踱下了一层柔和的光芒,小孩甜甜对着宋卿余微笑,那一刻,宋卿余以为是天使下凡,刻入了他的眸底。

就在那一瞬间,他就决定了要领养韩星衍。

查了好久的字典,才决定取名星衍,冠以自己的姓,宋星衍。

在给他上户口的时候,宋卿余摩梭了那张纸好久好久,他那时候想,啊他有家了,他们的小家从此多了一个人,虽然和他们并无血缘关系,但他们之间的亲情并不应该是以血缘为地基的,宋卿余想他们一定可以走很长很长的道路。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沈听肆将他保护的有多好。

他看着那喋喋不休的嘴里吐出恶毒的咒语,如同临死之前的走马灯,韩星衍对他的恶毒的话与此刻重叠在一起。

但宋卿余什么也听不到了,耳朵嗡嗡作响,雨点打在他的肩膀上,湿透了他的肩膀,他的身子禁不住颤抖,即便如此他还是倾身,尽可能挡住风吹雨打的侵袭,将沈一一保护在自己的怀中。

被雨打湿的碎发贴在鬓角,雨滴顺着脸颊滴落在埋在他怀里沈一一的怀中,宋卿余觉得轻飘飘的,空洞洞的,仿佛他被推入暗室,往下飘,往下飘,飘入一片看不到的、虚空、混沌的黑夜之中。

饶是以前,他一定会哭喊着沈听肆。

但现在,他一向坚定的信念,好像开始动摇了,那深埋在心中的根在动,剥离的疼痛如同潮水般向他侵袭而来,又似火山爆发般的滚烫,所到之处皆化为灰,轻轻一扬,再不复踪迹。

他深吸一口气,下唇被咬的发白,那股酸涩的直觉被他压了下去,雨中一片朦胧,冰冷的雨滴如同鞭子,冷冷打在他的身上,抽得生疼。

他抬眸,正欲开口,喉咙却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只见那不知道何时熄灭的路灯又重新亮了起来,路灯下的三个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韩知怀身边不知道何时站了个人,那人身高体长,一袭驼色的风衣,连雨滴都未碰他分毫,那骨节分明的手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另外一只手拿着绢帕为韩知怀擦着湿漉漉的脸颊。

怀中的韩星衍抬眸,眼睛‘唰’的一下子亮了起来,一旁的脸红肿了起来,像是在哭诉着什么,‘哗哗’的雨声落在地上,声音太响了,宋卿余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只能依稀的看到韩星衍撒娇似的举起双手要抱,韩知怀也是如同受了委屈一般,朝着宋卿余一眼,身子微微往那个身躯的怀中依偎。

那只手轻轻揽过他的肩膀,将他拦入自己的怀中,就好像,怀中抱着的是全世界,他们那一头是光明的,宋卿余孤身站立在这头,隔着天堑鸿沟,无法跨越,也跨越不过去。

手机震动,宋卿余死死盯着那道身影,那只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微微将伞抬了下,露出白皙精致的下颚线,那一刻,他神色空了一瞬,无望在沉浸中蔓延,所以情绪如同排山倒海般,又瞬间平息,现实是那尖锐的礁石,割得人遍体鳞伤。

如丝的小雨从空中降落,雨点是那灶渗样小,雨帘是那样密,阴云密布,响雷一个之后一个,闪电在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