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密室?”
“这乾坤图里的宝藏肯定是藏在什么密室陵墓之类的里面嘛……”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上面衡泷桓子昂丛映秋等人也是面色各异,心里的思量转过许多轮。
“七公子,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了吗?”有人嚷道。
季怀面上露出几分哀戚来,温声道:“当时祖父病重,神智已然不怎么情形,我哀恸过度,也只听他说了这些,想来这也是祖父遗愿,我不在意有什么宝藏,只想让祖父九泉之下心安,若是有线索我定然会跟诸位说明……”
“七公子非武林中人,季家家财万贯,那乾坤图对他也没什么用处,诸位大可放心。”衡泷道:“关于这些线索我等还需仔细商议,还请七公子先行下去歇息。”
季怀点了点头,路过赵越时听他低声道:“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安分的,多留心一些,别让风左离开。”
季怀冲他颔首表示知晓,便一路被仓空门的人护送着回到了房间。
风左紧跟着他进来。
外面风大,季怀冻得耳朵鼻子通红,进来就坐在炉子旁边烤手,还十分不文雅地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人给他递了块帕子。
季怀接过来道:“这里又没旁人,你不必站着。”
“风左”又站了片刻,好像是在听外面的动静,确定外面没人,这才坐在了他旁边,将季怀的手抓了过来。
季怀被他冰块般的手给凉了一下,道:“你这手跟冰块似的。”
湛华好似突然想起自己体寒,便要松开他的手,却被季怀抱住塞进了自己的袖中。
“我给你暖暖。”季怀冲他笑。
湛华的手贴在他的胳膊上,温热的暖意像是穿透了皮肤融化进了血液里,让他被这意料之外的好给烫了一下,下意识就要缩回来。
“别乱动。”季怀抓着他清瘦的腕骨,拇指从他手背上扫过,“其实第一次见面时我便想说了。”
“说什么?”湛华无意识地蜷了一下手指。
“你那天在雨中撑伞,露出了半截手腕,手指握在朱红的伞柄上……”季怀笑道:“偶与片云出,却随孤鹤还。”
湛华没听过这句诗,却看得懂季怀的眼神,这些读书人夸起人来总是含蓄又露骨,偏偏季怀又说得极其认真明确心意后,季怀总是出乎他意料的大胆。
“极好看。”季怀捏了捏他的手指,“可惜我画技太差,不然一定画下来。”
“杀人的时候也好看。”湛华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季怀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之前动不动就被这只手掐脖子,那些风花雪月顿时就被击溃,只剩下不怎么美妙的回忆了。
“你这人”季怀瞪了他一眼。
湛华稍稍一用力,边将他拽到了自己身边,两个人挨在一起烤火,月牙白的袖子同玄色的衣摆交缠在一起。
“还冷么?”湛华又往炭炉里添了几块炭。
“这会儿暖和过来了。”季怀倒是不介意同他挨得近一些,虽然从前二人也时常挨在一起,甚至相拥而眠,可不知为何,挑明心意之后,连不经意间的对视都变得暧昧起来,再寻常不过一起烤火,都让他觉得十分安心和满足。
“你打算去石源城?”湛华问他。
“为什么不是白帝城或者是江陵?”季怀反问道。
“你撒谎时会有许多下意识的小动作。”湛华低声道:“也许你祖父真的给你留了诗,但肯定不是你说的那句。”
季怀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袖子里拎出来,皮笑肉不笑道:“好眼力。”
湛华盯着自己被扔出来的手,沉默片刻道:“我看出来又没当众拆穿你。”
“那我岂不是还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