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晰,“季怀。”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食物的香味裹挟着木柴燃烧的烟呛气在狭小的房间里缭绕不散,季怀的眼眶突然被炉火烘烤得有些发烫。
他晦暗无光的前二十年,和湛华纠缠的荒诞的那一年,还有后来这浑浑噩噩的十一年,好像都随着这声季怀落进了火里,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就坐在这里,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春天的晚上,在这个寒酸又普通的小厨房里,和湛华并肩挨在一起,等着一顿并不怎么美味的晚饭。
就已经很足够了。
“冷么?”他问湛华。
“有点儿。”湛华伸手去烤炉子里的火。
季怀脱掉身上的外袍,披到了湛华身上。
湛华又转过头来看他。
季怀手里拿着根树枝,垂眸拨弄着灶膛里烧脆了的柴火,“烤鸡蒸了之后可能就没那么好吃了。”
“为什么?”湛华也从旁边抽了根树枝,帮他一起戳那露出来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