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8 / 33)

么会和我们下人报备?”

萧洄:“现在还没到下值的时辰。”

大兴律法中,百官不得随意渎职,四品以下需得请示上级,获批之后方可离开官署。

衙役:“大人,大人物的事我们怎可过问,您还是等张大人回来了自己去问他吧。”

邹生长剑出鞘,剑光一闪,就架到了他脖子上。

“知道他是大人还这般语气说话,该当何罪?”

衙役并不慌张,道,“谋害官差可是大罪,这位兄台想知法犯法?”

邹生眯起眼,杀意骤现。

“威胁我?”

老子闯荡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讨饭吃呢。

长剑一划,那人脖子上便出现血痕,血液流过锋利的剑刃,汇成一滴落下。

血过无痕,真正的杀人不见血。杀意犹如实质,利刃一般四面八方射过去,整个人被寒意笼罩。

见他似乎要来真的,那名衙役终于开始害怕,脸色惊慌道:“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怒。”

“我是真不知道我家大人去哪了,他每日都会出去。有时候是一个时辰,有时候是半个时辰,最晚一个半时辰就回去了。”

萧洄皱起眉,“他每日都要出去?”

衙役意识到说漏嘴,闭嘴不肯言,但想起此人不过区区八品官,又悄悄松了口气。

他闭口不谈此事,只道:“等张大人回来您一问便知。”

实在问不出来什么线索,萧洄也不想继续跟他浪费时间,低声让邹生放手。后者情绪不太好,但还是生生忍住,冷着一张脸收剑归鞘。

“好好跟你说话不听,非要人动手。”

衙役赔笑。

萧洄重新回了堂内,左右没等来人,便想着在衙门里逛一逛。邹生看这个宛平县衙哪哪都不顺眼,不想去。

“县衙而已,还没大理寺三分之一大,有什么好逛的。”

萧洄不想逼迫他:“也罢,佟大人你就和邹前辈留在这里,我和闻人前辈去看看。”

闻人鱼点头,并无异议。

两人一同从大堂逛到了后舍,一路上遇到的衙役和捕快,不是懒散地在树下躲凉,就是聚在一起赌牌。

闻人鱼的头发黑白参半,用布荆条束着,满脸络腮胡,眼神无波,同寻常的百姓别无二致。萧洄一身素衣,还未及冠,看起来就是个柔弱的少年郎。

他二人并无威胁之处,因此,那些人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又重新玩自己的。

……

……

宛平县县令张昭回到衙门时听人说大理寺来人时,心都揪了一下。但听说只是一个八品官后,又逐渐放下心来。

大兴历法规定,地方县令官职为正七品,京都县令为正六品。

是大理寺来的人又怎样,自己可是整整高了对方两阶!

“来的是大理寺哪位大人?”

侍从没见过萧洄,只按着他的外貌来形容:“是一位极为年轻的少年,长相英俊,身子骨有些弱。”

一听是少年,估摸着是哪家人塞钱进去的。张昭更是放心,轻蔑地哼了一声:“这大理寺真是什么人都能进了,少年人莽撞,且让他再等上半炷香,本官先去换身衣服。”

张昭在外喝得一身酒气,欲解袍回屋沐浴,这时,跟在他身边的师爷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大惊失色地上前拽住他的衣袖,“大人,且慢!”

张昭醉得前脚打后脚,被人突然拉住差点没摔倒,他一甩袖子不耐道:“你有病?”

“大人,出事了!”师爷被吓得冷汗直流,“里头的那位我们可能得罪不起……”

“您还记得几天前陛下亲封萧家萧洄为大理寺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