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答,他又说:“陛下,臣今晚不想走了。”
“不走,就不走吧。”李持月竟然松口了。
“明晚、后晚、以后都不想走……”
李持月:“……你不能一直待在朕身边。”
“好。”季青珣抱她起身,转身走入内寝,“臣伺候陛下安寝。”
—
“陛下为宇文家正名了,而且……她还要纳宇文氏后人……入宫?”许怀言听到尹成带回来的消息,着实没想到。
原来吹枕边风也算一个法子,还那么有效。
主子在前朝可以呼风唤雨,到了后宫也能恩宠不断啊。
尹成默默点了点头,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难倒主子的。
那边在赞叹着,这边不须多少时日,季青珣就恢复了宇文珣的身份,在宫中住了下来。
毕竟再慢,李持月肚子里那个就瞒不住日子了。
后妃居于深宫,历来容易寂寞,季青珣可不,他将李持月的生活处处都打点得格外仔细,让她在处理朝政之余,什么都不用费心。
他在尽力减轻她怀孕的劳累,吹毛求疵到很多时候让秋祝和解意面面相觑的状态。
李持月只觉得生活惬意,一意埋头理政,为自己在政事上的收获而开心,没有细究季青珣的照顾有多细心。
外边传扬宇文侍君盛宠,日日宿在重华殿,才让女帝立刻就有了身孕。
季青珣听此传言,心满意足。
他更是丝毫没有干涉政事的意思,不过李持月对此没有什么严苛的防备,毕竟有些事问他要简单不少,甚至在闲暇之余,李持月还跟他请教许多事,商业、军防、赋税……
季青珣几乎是个全才,李持月次次都收获不小。
他末了还得加上:“最要紧的,是德行,家中一定要和睦,谨守一夫一妻的规矩,花花肠子太多,家就要乱,家乱国就不宁……”
惹得李持月啐他。
其实季青珣有心问她自己和上官峤,谁这个老师做得更好,但始终没有问。
他是要当爹的人了,早已胜出上官峤许多,绝对不能再在意这种幼稚的事。
怀到七个月的时候,季青珣就开始变得十分不安,他总是忧心忡忡的,一步都不肯离开李持月身边。
李持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其实自己未尝没有害怕,前世的失去总是如同阴云一样笼罩在二人心头。
她也总是后悔,当初干脆就一碗药下去,也就没有这十个月的事了。
想到难受时,就背对着季青珣抹泪。
夫妻俩哪能一起乱呢,李持月情绪不好,季青珣就要立起来了。
除了整夜整夜地陪着,安慰开解,白天牵着人在外头散步,还寻了新奇的东西进宫逗她